[attach]361102[/attach] 敦煌所藏的藏文古卷中,有一则耐人寻味的故事。 将野马转变为家马的原因,归结为野马主动与人类缔结的约定——“活着我驮你远行百年,死后与你互换我做主人”。然而,人类并未信守诺言,马的驯化史延续至今,其被奴役的命运也从未更替。人类或许是为了表达违约的愧疚,创造了赛马节,在节日里,马儿们可以尽情驰骋,追忆祖先野性的自由。 节日的喜庆让马暂时忘却了人类违约的愤懑。赛马习俗在藏区源远流长,相传公元729年桑耶寺落成时,全藏曾举行过一次盛大的、历时半月的赛马大会。至公元9世纪,赛马开始在吐蕃各地区流行起来,不过吐蕃时期的赛马基本限于王室、贵族和军队中,还并未风行于民。 于是,赛马节盛行起来! 每年“赛马”的起点是不定的,一般会在拉萨城郊,但是绺是固定的,为贵族“拉鲁”府第旁侧的坪坝上。拉鲁坪坝占地面积是非常宽阔,它不仅是新年“赛马”的终点,也是举行“马术”表演的重要场地。“赛马”和“马术”表演是年庆的最后一个活动它的结束宣告着“新年”的结束。就在当天,拉鲁坪坝上扎满了各种营帐,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这是一次展示贵族经济实力的较量。每年贵族家庭都会把最好的马匹进行精心的装点,并由身强力壮的仆人身穿名贵悠久的服装。虽然仆人的服装给人以不调和的感觉,但是这种不调和不会影响贵族家庭极力想说明家族的历史和等级的机会。 [attach]361103[/attach] “……(坪坝上的)这些营帐构成一幅美的节日景象。此外还有男女身上色彩鲜艳的锦袍。四品以上官员穿光亮的黄色丝袍头带坠有蓝狐皮的大盘帽。……大节日实为展现浮华及权利的好机会。在节庆的最后一天,四噶伦会摘下他们昂贵的头饰,而换上普通的红坠帽子,以显示他们在这一刻是与人民平等的……”(《西藏七年》)。
帐篷中,演绎出许许多多情感故事,青年男女的情愫在赛马节里萌动…… 只是家仆参赛…… 马术的内容并不很复杂,参赛者均为家仆,接受过一定的训练,此时他们要代表自己的主人展示其骑术和射击两项。骑术主要表现在马背上的技能,动作的敏捷是项目取得的关键。而射击主要表现在弓箭运用的熟练程度。总之,该活动是政府和贵族家庭投入精力(包括人力物力)的大活动,赢者不仅得到上等哈达,还会得到嘉奖。同样在当天,贵族家庭也会犒劳自己的选手。 “新年”似乎在“赛马”活动的一片热闹之中打上了一个句号,而古韵幽幽的八廓街重新又回到了平常。月光透出冬日的苍凉,人们又一次坠入了睡梦。然而,月光之下的贵族庭院,似乎还透出年庆的几分喜色。就在“赛马”活动结束的一段日子里,尽管官僚们还是与往常一样在各自所属的机构内例行公事,但是他们在家中常常设宴、请戏子,“新年”仿佛停滞在这兴隆的庭院之中。 [attach]361104[/attach] 时至13世纪后半叶,赛马才在西藏各地盛行,与人们想象的不同,赛马不仅流行于牧区,在农区也颇受欢迎。不同之处是牧区赛马多在夏初举行,赛程一般为5000米左右;而农区赛马多在春秋之际,因地形限制,赛程相对较短。相比而言,牧区的赛马节更具特色,名气也更大,如那曲赛马节、玉树赛马节、藏北赛马会和当雄赛马节等。2009年的当雄赛马节由于赛会时间和场地的优势,已经被正式吸纳为拉萨雪顿节的主要节庆内容。 旧贵族们渐渐远去,他们的子孙在巨变中开始了凡俗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