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将进酒》里说的“五花马”是什么马

一提到历史上的名马，很多人马上会想到吕布的坐骑——赤兔马，正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除此之外，大诗人李白也提到过一种名马——五花马，还让考古专家们感到十分疑惑。一直以来，专家们都在寻找“五花马”，直到丹丹乌里克遗址的发现才破解“五花马”的谜团。究竟“五花马”长什么样呢？下面让我们一起揭开“五花马”神秘的面纱。

《将敬酒》是李白脍炙人口的诗篇，他写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很多人在读到这句诗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思考，究竟什么是“五花马”呢？难道是身上有五朵花的马？对此，学界的专家们也都众说纷纭，比如有的专家认为五花马就是泛指名贵的马种，也有专家认为五花马是带有斑点的马匹，还有专家认为“五花马”是马鬃毛为五瓣的马，其中最为人们认同的是第三种说法，即五瓣鬃毛。

唐代史料记载，西域地区的突厥人喜欢给马匹修剪鬃毛，有的马修剪出两个鬃毛就是二花马，修剪出三个鬃毛就是三花马，因此推测“五花马”就是修剪了五个鬃毛的马匹。对于这样的归纳推理，在科学上不一定成立，就像一连五天都下雨，谁也不能说第六天一定也下雨。要揭开“五花马”的谜团，还要从李白本身入手。

众所周知李白是唐代诗人，但是鲜有人知道李白的籍贯。李白一生云游天下，从未在哪里定居过，因此很多人都说李白没有“家”，但其实不然。据史料记载，李白的先祖是甘肃人，后来在隋唐时期为了躲避战乱而迁往西域碎叶城，即现在吉尔吉斯斯坦的首都比什凯克一带。因此，可以说李白其实是生活在中原的“外国人”。

既然李白是“外国人”，他写的五花马会不会就是他故乡的某种马呢？专家们沿着这条线索继续探究，果然有了惊奇的发现——丹丹乌里克遗址，该遗址位于和田策勒县的达玛沟乡郊外，早在19世纪末就被西方探险家发现，后来在我国考古专家们的保护和研究之下，确定为一处唐代的西域小国建筑遗址。

在后期的考古清理过程中，专家们在丹丹乌里克遗址出土了大量木版画，西域古文字和艳丽的壁画，而且种类丰富。

在众多的壁画中，数量最多的是弥勒主题壁画，足以反映出当年佛教在西域盛传的景象。不过最让专家们感到惊奇的是，在一件梵僧壁画的下部有一个男子，他骑着一匹浑身布满黑色斑点的马，而马儿也迈着轻快的步伐前行。类似布满黑斑点的马一共有6处，专家们一开始都不知道是什么马，但研究之后发现此马罕见。

专家们研究确定，丹丹乌里克遗址为西域于阗国的遗址，在唐代时期和碎叶一样都属于西域都护府。《魏书西域传》记载，“于阗……山多美玉，有好马”，由此可见于阗国盛产美玉和骏马，所以专家们推测壁画中布满黑斑的马是于阗著名的于阗花马，一种十分少见和名贵的西域马匹，比久负盛名的汗血宝马都贵重。

在西域地区，于阗花马无疑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甚至是于阗人崇拜的神马。专家们表示，李白出生于碎叶，在西域地区生活和长大，还曾游历过龟兹、疏勒和于阗等地区，因此他必然是见过于阗花马的，所以专家们推测《将敬酒》中的五花马或许就是于阗花马，一种浑身布满黑斑的马匹，而绝非是某种名贵马匹的泛指，也不太可能是修剪了五个鬃毛的马匹。

在古代汉语中，数词通常都是泛指数量多少，因此“五花马”中的“五”表示很多，“花”也不是花朵，而是一种斑点，所以“五花马”就是有斑点的马，这样的解释也能说得通。

不管怎么说，“五花马”是一种神奇的马匹，可惜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已经见不到了，不过好在留下了大量的诗词和壁画，纪录了“五花马”的英姿，让我们也多了一份无限的遐想。在后期的研究中，专家们也表示还要继续探索神秘的“五花马”，因为它 不仅是一种马匹，也更是一种唐朝对外开放的象征，在如今也有“兼收并蓄，取长补短”的特殊意义。

元·任仁发《神骏图》（局部）【现藏美国哈佛大学福格美术馆】

文章来源于《唐五代马匹贸易研究》作者：丁君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