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 到的时候,场地干了些。风比周六小很多,但旷野中,还是那么自由自在地驰骋着。两个月的时光似乎也随风而逝,这是最后一次观摩NUMEN被调教的机会了。两个月前就想看,一直未如愿。如果看不得,下次要等调教师再回来,而那又是六月的事了。 进马房,马工A告知又来了一匹新马。兴冲冲的去看,是一匹花马,比前一日新来的两匹黑花小半血要感觉亲和。颜色是棕与白的花,头长得很周正,对我在它面前,看它也不惊惧。巡视了一遍马房里的马,在喜欢的白脸面前停下来,昨日刚擦干净的粉鼻头被鼻涕与泥土搞得又一塌糊涂。 调教师咳嗽着进马房。上星期他就不时咳,此刻还未好。 看他收拾闪电,知道闪电将第一个上课。旁看着,马背上不断咳的他,人马的动作都保持一惯的干净利索,但神情却少了灿烂。 第二个受教的是白脸。到马房就仔细查看了白脸,四蹄雪白,两个前肢白到小腿。经过一个星期的调教,白脸比上次看到它上课时的情形稳定了些。前肢抬起轻快,白色的蹄毛跟着荡,步伐很养眼。 靠在障碍杆上,远方满目青翠,白色的围栏阳光下醒目,白脸饱满的肌肉有节奏的运动着,棕毛泛着健康的光泽,调教师不急不徐的做着他的动作,节奏令我感觉很放松。场地上也有其它教练在活动马,但调教师能将马控制得更令我这个看客觉得人马配合得更接近完美。 终于等到NUMEN了。调教师将NUMEN披挂完毕,将缰绕在NUMEN的脖子上,系好,心理几分奇怪。接下来,调教索扣在衔铁上,副缰他自己挂在脖子,手拿长调教鞭牵NUMEN。我心里明白,他是要先打圈,之后再骑,看来NUMEN小朋友课上表现不是很好啊!跟在NUMEN身后,可能我动对NUMEN有影响,它小反应了一下,调教师的鞭子真快,它安静了,跟在调教师身边。没走几步,可能到母马的厩门口,它想凑过去问候一下。调教鞭在它想实现意图之前落在它腿上,调教师叫它的名字的语气听来比上次也严厉了,估计它想还是安实些对它比较有益,雄赳赳地跟在调教师的旁边朝大门走去。 想想自己小的时候,上课走神是常事,特别是觉得所学已然会的时候,注意力时常游离。NUMEN可能也如此吧!看着它虽然在跑,但眼神闪着沉浸自己感觉的光彩中,并不完全在调教师身上,但又没办法脱离他的掌控。它的这种表现,要是换一个打圈水平更高的人会如何?脑袋里想起黄马接受崔先生调教时的神情。在我手里,黄马能把我气得哭笑不得,换在他人手,它简直就是惟命是从,流露特别谦卑,又高贵的神情。半节课的打圈结束,效果一般吧!调教师上马,NUMEN用起扬欢迎他,只蹦跶了一下,就放弃了继续抗!想聪明的它一定了解到,它背上的人不是好欺负的,想撂倒他不可能。 也听不懂调教师与NUMEN都说些什么,但NUMEN想来一定不是按要求做的小朋友,它眼睛里闪着太多它自己的情绪。还说不好怎样,但它与翠山,与白脸,与闪电,与大公马都不同。它给我的感觉是对调教师并不完全的信服,而调教师试图将它的注意力收敛与他的意识重合的过程似乎没那么畅快,轻松。 看NUMEN上课,脑袋里想,多长时间才能将它的神情调成专注,沉静呢?一节课下来,调教师的表情几乎没看到什么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