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種群中的異類？

白馬非馬是眾多哲學家特別是先秦哲學家爭論和探討的一個問題。語出戰國時著名哲學家公孫龍。
當年公孫龍牽白馬過關，按照慣例，人可以過關，但馬不行。公孫龍對關吏拋出了這套「白馬非馬」論，把明明知白馬也是馬的關吏都說糊塗了，遂順利過關。

公孫龍說：「白馬為非馬者，言白所以名色，言馬所以名形也；色非形，形非色也。夫言色則形不當與，言形則色不宜從，今合以為物，非也。如求白馬於廄中，無有，而有驪色之馬，然不可以應有白馬也。不可以應有白馬，則所求之馬亡矣；亡則白馬竟非馬。」 意思就是指，「馬」指的是馬的形態，「白馬」指的是馬的顏色，而形態不等於顏色，所以白馬不是馬。
這種詭論有偷換概念之嫌，不過且不管白馬是馬抑或非馬，白馬確實像種群中的異類！在歷史記載、文學作品中的白馬總被賦予純潔、高貴、神聖等意義。

相信很多人都和筆者一樣，說到白馬，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西遊記》中伏著唐僧上西天取經的白龍馬。


真實的歷史文獻中記載，唐僧曾在大漠的風沙中迷了路，在饑渴和風沙中走了四夜五天。第五天的晚上，忽有涼風拂面，在沙丘上休息的唐僧與老馬驚起，振作起來向西北行去。突然，老馬停下腳步，再不肯服從唐僧的牽引，逕自朝風沙中另外的方向跑去。唐僧只好跟隨。十來裡路程後，沙磧沒有了，出現在眼前的是綠洲。在最後時刻，識途的老馬幫助唐僧走出了戈壁。

看吧！這個有靈性、能勇救主人的馬是白馬！
來自歐洲傳奇故事中那個圓桌騎士團的首領，不列顛國王亞瑟，傳說中的亞瑟王具備了所有正面男性氣質，於是關於他的無數文學作品都賦予他「白馬王子」的稱號，據說他就是最初「白馬王子」的來源。這個近乎神話而無法考證的人物，就算是王子，也絕非什麼黑馬王子、棕馬王子，而只會是白馬王子。

還有在童話故事裡，白馬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元素。為什麼王子總是騎白馬登場？不然你自己嘗試想像一下，童話故事中王子出場的畫面，明媚的陽光、飛翔的白鴿、英俊的王子、溫暖的微笑，白馬的效果當然要比其他顏色的好！

但其實白馬之所以白，是變異的基因令黑色素細胞無法產生黑色素。如此缺陷，不僅使它們難以抵禦烈日曝曬，又會因為毛色顯眼，易被獵食者發現，故相當不利於這種變異基因的繁衍壯大，同時決定白色性狀的是隱性基因，這又導致了其交配對象的局限，後代也難以保持品種純正，所以唐僧的坐騎幾乎不可能是白色的、亞瑟王也無法是真實意義上的白馬王子、童話故事果然也只是虛構的。
然而，正是白馬具有數量稀少、難以生存的珍貴屬性，以及白色的美學特點，讓白馬和白蛇一樣，像一個種群的異類。
(转自公众号Ho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