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马咬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在我住的“城堡磨坊”公寓后，有牛津非常知名的旅游经典Port Meadow（草地港口）。

据说这块草地已经形成至少4000年，不禁好奇，是否这样的循环往复也已存在千年。我不知道多年前的钱老杨绛夫妇是否也曾在这篇草场上进行过他们的“探险”，但我确实要感谢这给我提供了每天夜跑的好场所。无论冬夏，风雨无阻，只要每天跑完，再抑郁的心情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疏解。

每天固定的时间，就会有好多牛羊来此觅食，第一次见到时恰逢马刚出圈，万马奔腾的场景着实惊到了我们。相比马是温顺的生物，牛就显得有点气势汹汹。每次跑步，如果路两边都是马儿在吃草，我就放心大胆地跑步；换做是牛，刚一跑过去，吃草的牛都抬头用巨大的牛眼睛瞪着你，瞬间就停下脚步只想赶紧原路返回。

当然我从未考证过牛是否真的是“牛脾气”，而马是否真是好脾气；但有趣的是我只被看似好脾气的马咬过，却从来没被牛攻击过。

说到被马咬，我们的猜测是那天我穿了一件竹子印花的短裤，马是色盲，当时正在吃草的它把黑色的竹子印花当成了草，一点不含糊就一口咬上来。当时我是想和马合照，忽然被马咬了一口，也是一下愣住没有反应过来。

事后据先生和朋友描述，在马放开我之后，我就不紧不慢地跑回人群，一边跑一边极其淡定地说：“我被马咬了。”大家也是亲眼目睹全过程，又是奇怪又是好笑，硬憋着不好意思笑我。就是下面这匹罪魁祸首。

被马咬之后，我也深刻体会到以前学生物自然的时候，老师说马的牙齿很钝。的确是这样，马的觅食习惯是一口咬上草后，牙齿很钝根本咬不断，它是靠之后用牙齿一扯的那个力将草扯断。所以我被马咬也是一样的过程，肉被马一咬，之后又活生生被扯了下。估计马觉得这个“草”口感不对，松口换了新目标，无奈它给我腿上留下一块不小的三角形淤青，三四个月才完全消下去。

等我反应过来，忽然就很担心，会不会被传染狂犬病。幸亏当时同行有位牛津的生物学博士，不停安慰我，给我们普及英国是没有狂犬病的知识。作为一个孤立寒冷的小岛，英国生物的品种相对较少，同样地各种病毒和昆虫也会少很多。

据说1920年后英国就没再发现过狂犬病病例，2000年后仅有的几起病例都是英国公民在境外被咬后，回英国发作。而且英国的动物，都会从出生起接种各种疫苗，因此无需担心狂犬病。但这次的遭遇也告诉我们，不要在任何生物觅食的时候靠它太近，一不小心被当成食物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