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日,7:30,走进马房,硕大的马房里只有熟悉的马工独自在医疗台前配制药水,打了招呼先去看小豆豆。看着它依旧圆圆的肚子,发出“还未生”的遗憾感慨。 “你不去看NUMEN?”他语气有些与往日不同。我未多想,向NUMEN的厩走去,沿路苍蝇纷飞,那些黑色小东西一下子冒充来,附在马身上,附在墙壁上,附在任何它们想附的地方,真不令人喜欢。与探出头的马儿们打招呼。看到NUMEN从厩的深处踱到门口,回应我的到来,左后腿邦着一节白绷带,感觉它的动作比往日缓慢了些。习惯的拍了拍它的大脑袋,看了看它眉骨上的擦伤。心里想,真不消停。一会儿问问它怎么把自己弄伤的。因为知道马很快会长出新毛,并且不会留疤,也未往心里去。侧门附近苍蝇群嗡嗡的发出响声,真讨厌。绕出马房,把马厩半开的窗开开。再进门,对配药很好奇,究竟什么药,这么久还未完毕?走过去看,好粗的一管药水啊! “给谁打啊!”我问。 “NUMEN,你没看它受伤了吗?” “不是就眉骨蹭破皮吗?”我心里想,用如此吗? “你没看见腿吗?” “看到,左后腿邦上绷带了。” “前肢没看吗?”他神秘的发出疑问。 “前肢怎么了?”匆匆小跑着回去。因为关注点移至前肢,一下子看到伤处,心里真是不好受。抬头看马,它依旧是一贯的神情,完全未因那伤口有什么异常,目光清澈,深远,没有伤楚,没有低迷。仰视它,被它的气魄与神采震住。 伤口周边肌肉肿着,被缝合的伤口不断有苍蝇扑上去,看着心里很不舒服。不是第一次看到马受如此重的外伤,多年前看到黑龙自残后的伤口。那时天已经冷了,它披着马衣神情忧郁的站在马厩里,马衣下,被它自己蹭掉一大块肉的伤口,隐约能看到骨头。黑龙经过那次后伤后,我感觉它对人凶了很多。。。。。。 “前日,端午节受的伤吧!”我走回去,想了解NUMEN受伤的情形。 “嗯!凯歌眼睁睁地看它受的伤!伤得很重,徐大夫封了两层。” “怎么伤的呢?” “打滚后,想跳出来,结果没跳过,差点把自己的腿劈了。” “会不会今后有影响?” 。。。。。。 我有些困惑,究竟什么情况?我设想不出NUMEN当时是怎样的一种情形下受的伤。按MUMEN的能力,只要它想,马场里的围栏没一处高度能困住它。怎么会劈着自己呢?即使未过去,也应该是后肢,怎么前肢内受伤呢? “帮我个忙,牵着点它。”他拿着配制好的那一大管药向NUMEN走去。 “我行吗?”我忐忑地问,跟在他身后,心里真是没底。 “它不闹。”进马厩,他示意我拉着马笼头。 心里七上八下地看一管药水缓缓推入,NUMEN,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不紧张,不躲避,不反抗。先头的唯恐尽除。真是乖啊!对人选择性的接受,真智慧!比起黄马黑马对待人为其疗伤的态度,真是没法比。不知是否是品种的问题,国产马与名种间另一难匹敌的方面。 都说马只要吃吃的,就没什么大问题,看着NUMEN大口大口地咀嚼胡萝卜,眼睛中散着光,真服它! 时间不过十几分钟,文字交待却用了一千。马真是莫名,莫名的受伤,又顽强的自愈,与各色的人一样,面对情形也各有各的不同,看多些,感触也多些。 后来,徐大夫给它擦拭伤口,碘酒带来的疼痛虽然令它想避开,但它依旧稳定。这不禁令我想起一个朋友。那时,他伤口也不小,我看时无限痛楚,而他散发出的气场是淡定。。。。。。感觉很象。。。。。。 与徐大夫闲聊,交流给马挫牙,学着他的样子,清洁伤口。。。。。。 大概了解了洗马的流程,入位,栓好,先冲四肢,冲胸,脖子,腹部,最后是被,之后刮净水。看马头高高的昂起,极力摇摆着,水柱在面颊上生花。看教练示范,给白脸清洗蹄,发现没穿鞋的马掌,原来是那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