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青海天驹----浩门马 文字作者: 胡玉莲 配图: 鲁进才 一九六九年,在甘肃武威雷台东汉墓中出土了一件举世罕见的艺术珍品,蹄踏神鸠的铜奔马,这是一匹集先秦至汉几百年间祁连山深厚马文化的至纯至善至美的铜铸“偶像”,它向世人无声地诉说着浩门马种的渊薮和马的故乡的苍桑。此后,铜奔马作为国宝出洋巡展,震惊世界,引起了全球范围各种肤色人的兴趣和关注,并成为中国旅游业的标志。铜奔马不仅在艺术上为世人叹为观止,而且也是典型的骏马模型。它外貌俊美,品格优良,乘挽结合,力速兼备,善走对策步。据专家考证研究,“与浩门马体重、外形、体质、体尺、走对策步表现出了神奇的一致性”,证明铜奔马就是以浩门马为生物原型而创作的一件艺术珍品,它与浩门马有着密切的血缘关系。这一事实说明至迟在东汉时,俊逸无比的浩门马就已经享誉华夏了。至吐谷浑时代,浩门马又进入了经过优选改良后又一次全面提升的时代。史载“青海周四千余里,海内有小山,每冬冰合后,以良牝马置此山,至来春收入,马皆有孕,所生得驹,号为龙种,必多骏异。吐谷浑尚得波斯草马,放入海,因生骢驹,能日行千里,世传青海骢者也。”在海心山求龙种的记载,虽有神话色彩,但吐谷浑以中亚良马与浩门马进行杂交,从而培育出骏异非凡的新一代良马青海骢确为事实。 青海骢,“扬鬃长鸣,万马皆喑”、“神骏奇骨谁与武”的千年名马,仅就这名字也让它气宇轩昂了数千年。它踏踏的蹄声富有金属般的声韵,它从古老的西羌人的时代驰来,从栽满剑戟的血土上驰来,走进两千年后的原野。它强健、刚毅、膘悍、潇洒,啸历千年风雪,毛色不退,志不衰减,是海心山之龙种、亘古雪域之神灵。它们曾经历过汉武帝、隋炀帝、唐太宗、宋太祖、元太祖、清康、乾帝,征战草原,扩疆拓土的大时代,创下了“马踏飞燕”的传奇、“脚踩匈奴”的神话。有过“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的悲壮,“铁马冰河入梦来”的豪放,“角声一动胡天晓”的壮烈,这些都展示了它生命的强悍和力度。即使“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那种杀气干云、血肉横飞的场面,那种萧萧悲鸣,也使天地震惊,壮怀千古!因了浩门马英骏非凡的神奇形象,踏云荡霞的威武气慨和屡建奇功的“汗马功劳”,就连边塞诗也有了最壮丽的诗行。从汉武帝的《天马歌》、诗仙李白的《天马歌》、诗圣杜甫的《天育骠骑歌》历代诗人都留下了对马的赞歌。 在战鼓消息的年代,通过漫长的茶马古道,一群群骏马走向了中原大地,走向了更远的世界,它们以“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果决,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为人们换来了布匹、茶叶……,充实丰富着人们的物质生活,拉近了与世界的距离。以及围猎、孳牧、农耕、运输、通驿,这里的每一个进步都是由浩门马的铁蹄踏出,如若没有马,漫长的发展进步可能还得延缓千年。 风驰电掣,万里驰骋,龙马精神,老马识途,这些词句,形象地描写出骏马奋蹄的神彩,也道出了马给人的惠顾与启迪,可以说,没有马的生命的辉煌,就不可能有人类文明的辉煌。 以马为友,与马为伴,这是门源人的历史。因为,不论是古代民族,还是近现代的民族,凡立身于这块土地上的人都有着从马背上走过来的经历,从骨子里就有一种与马相同的情结。一提到马就会有一种英雄的豪气,一种飞腾的感觉从心灵深处象火焰般喷发。 门源浩门马是马中翘楚。早在五千多年前,古羌人就在“畜牧为天下饶”的祁连山金牧场上驯野马为家马,开始了养马的历史。周秦时所称的“番马”《穆天子传》中周穆王西巡所得的“献马”,《竹书纪年》提到的“周孝庄五年西方人来献马……”都是祁连山原产的浩门马。西汉时汉武帝重武爱马,建立养马基地。《史记》上说“天子发书《易》云,神马当从西方来”。公元119年张骞出使乌孙得良马数十匹,武帝叫绝称“天马”。为求良马令李广利出征大宛,得汗血马3000匹,与当地马杂交。为了适应长途骑乘,减轻马背颠簸之苦,对马匹进行特殊调养,通过代代选育终于育成生来就会走对策步的浩门马。浩门马斑澜色泽中以红色居多,具有西域汗血马的遗传基因。它在暴风雪中驰骋如飞,炎炎烈日中行走如流,有耐寒耐热和善走山路的奇特本领和强大的环境适应性。它体格适中、眼疾而能避险,矫健而有力量、敏锐而又迅捷。它们在奔驰时矫健的线条,怒鬃奋尾、玲珑尖耳、四蹄关节的组合,那真是绘画,是雕塑、是诗。群马的奔腾,那更是掠过草原挟带雷声的狂飚,是海啸掀起的浪涛。气势之浩荡宏烈,振人心魄。机敏、灵动的浩门马还是古代最有名的表演马,南北朝时称为“舞马”,这种由吐谷浑人精心训练出来的马能做出当今国际马术中比赛的各种艺术性表演动作,能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是珍贵的进贡方物。舞马比赛表演一度成为朝庭娱乐表演和体育活动中的重要内容,为此宋孝武帝还特意命谢庄作了《舞马赋》大加赞颂。浩门马还有个特异的本领,善走对策步和花步,人称走马。它跑起来迅急而平稳,主人如同乘舟坐轿一般,赶远路更是难得的可贵。好走马价值连城,是富有和身份的象征。 浩门马通人性。它对主人竭尽忠诚,最有忘我的情感,遇事主动承担风险,在战场上主人负伤落马,它会冒着如雨的箭矢,紧紧遮护着主人。主人酒醉跌地,它会停下脚步,围在身边喷你、舔你,咬扯你的衣角来提醒。在迷蒙的风雪途中,它百里十里地凭着敏锐的直觉能将你从迷途中送归。当要离开主人时,它会依依不舍,泪水涟涟地向你告别。托尔斯泰说过,“马是有感情的,会思想的动物”。这一观点,在浩门马身上就有完整的印证。 浩门马亲情很重。它多年乃至到死也能认得出父母与兄妹,并保持亲密的家族关系。有的马离群多日,回到家庭中间,以互相咬鬃表示亲呢。它从不与生身母亲交配,故人称为义畜。在悖谬的年代,有人曾无视它的气节将一匹公马蒙上布帘后,蒙骗其与母发生乱伦,事后这匹公马在一声凄厉的长啸中,一路疯奔着冲下了悬崖,以死洗涮了羞辱。 浩门马,一个辉煌了二千年的良种。从汉武帝元狩二年(前121年)在此建立建养场以来历代都延续了皇家马营,持续不断地作为养马基地,晋代养马40万匹,隋代养马10余万匹,唐代40万匹,宋代六谷部吐蕃进贡5000匹,元代养马2万余匹,明代开茶马互市大量马匹走向中原。从汉代的御马宛、隋代的马牧、清代的军牧场,民国时期养马4705匹的门源军马场到解放后的门源种马场,直至上世纪末,仍拥有亚洲最大的马群的山丹军马场,生产了无数良骥。 作为一个古老的“育成品种,保留着古代“天马”和青海骢种质的浩门马,它具有坚强稳定的遗传特征,有改造与之杂交的品种和抗拒被改造的能力。直至今日,它的体征与“蹄蹭飞燕”的铜奔马非常接近。 进入二十一世纪,浩门马肩上的使命脱落了。青海骢的后代失去了展示力与美,张扬生命力的磅礴,恢宏的背景。但是,在它的故土门源,浩门马的英名仍牢牢镌刻在人们的心中,它的传奇故事仍然在一代代留传。人们还在千方百计为它寻找着展示神勇风采的机会和舞台,每年各式各样的赛马会上,雕鞍银镫的装扮,披红戴花的奖赏无不显示着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对它生生世世的依恋。
浩门马,门源的象征。 浩门马,门源人心中的图腾。
这里的人们将会永久记得与你相伴的千年风雨历程。 这里的人们坚信,作为培养千古名马的土地,中华马文化的发祥地,集万马之美与一身的铜奔马般的浩门马,会像祁连山那样永久存在而不消失, 它会永远啸傲在美丽的祁连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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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黑马很像于总的爱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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