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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去海拉尔 我喜欢坐飞机,高级,说出来那叫一个得意,让人看着羡慕,哪怕绑在轱辘上都行。。。。。 以前每次坐飞机都是和同事,要么出差,要么出差,要么就是出差,简单的寒暄,背负着任务,心情只能虚荣的游离在把自己当成了商务人士。这次不一样,前后左右都是熟人,都是骑马的朋友!我们都去一个目的地,我们都去海拉尔! 海拉尔这个名字在小学就灌进了耳朵,那是起源一个古朴的民间的成人笑话,此处删去260字,段子最后一句的包袱清楚的记得“我们都去海拉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天真无邪、天真无邪。 后来有了地理课,才知道海拉尔是高高的兴安岭上的一颗明珠。于是满脑子幻化着白桦林,牛羊马,天蓝蓝的油画效果。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去呢?不想了不想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朝九晚五的上班吧。 “你好,野孩子,我是马术杂志的李艳阳,过两天有个4天的穿越活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地点在海拉尔。。。” 鱼,我所欲也,熊掌,我所欲也,美女,我所欲也,人民币,我所欲也,海拉尔,我所欲也,舍鱼、熊掌、美女、人民币,爱谁谁!爷取海拉尔也! 简单料理了家事,背上鞍子,背上能够度过东北老林子比较凉爽的装备,和“美国牛仔”大顺登机了。。。。 大顺,生错了地方,他就是一纯正美国牛仔。专业一流的装备,丰富的牛仔生活常识,高超的马背技艺,绕桶随时获奖,马球天天训练,时不时就来趟美国西部和那里的顶级选手传奇人物一起吃喝拉撒,哎,羡慕死我了。这家伙个子不高,黝黑脸儿,小眼睛,笑呵呵,打起架来把命豁,大顺,我又一特好的兄弟。 在大眼睛琦琦小妹带领下,我们顺利的到达了海拉尔机场,暮然回首还以为去错了地方,怎么是呼伦贝尔机场?后来才知道,海拉尔机场已经更名为呼伦贝尔了,哎,看来那个久违了的老段子也该改成我们都去呼伦贝尔了。 据说这次穿越50多人,据说已经提前有人过来帮着调马了,据说调马的人中有我尊敬的晖哥哥,晖哥哥呀你在哪里,我们怀念你。 面包车在呼伦贝尔的大草原上奔驰着,带着我们的憧憬,带着我们对明天马背之旅的冲动和按耐不住来到了度假村,一栋栋木制别墅散落在半山坡上,布局合理,干净整洁,背景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白桦林里不阴凉。错了?没错,连白桦林里都不阴凉,“怎么这么热呀?比北京还热!”我质问着别墅里忙来忙去的服务员,就好像是服务员没有做好工作,把天气给调热了似的。回答是:“43°百年未遇”。 远带衣服近带干粮,为的是出远门别冻着,别冷着,别闹病。哪成想,来到东北大兴安岭要带短裤,要防暑?可爱的大顺在整理行李的时候给我秀着随身的必要装备“看,这是长腿足球袜,穿上它,不会被马靴摩,看这是皮夹克,绝对冻不着,看这是风雨衣,看。。。。。。”别看了,看来大家都把防寒当作这次首要准备了,我连条短裤都没带,就穿了一条厚厚的牛仔裤,一双高筒马靴,我意识到,要坏!没想到来错地方,三亚到了! 接下来的一幕就有意思了,大部分老爷们,以我为先全都光着膀子、脱掉裤子,裹着浴室里的白单子、光着脚丫子,坐在了木板拼成的走廊里,咋着膀子、吐着舌头、扇着扇子、乘着凉。这哪是东北大兴安岭海拉尔骑马穿越之旅?简直就是朝阳区某洗浴中心桑拿房哥几个搓澡。 据说,高温是伴随着我们一块来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的,就连当地居民的生活习惯都没设计出应对高温的房屋结构和避暑设施,房间没有窗户通风,没有空调,房顶没有隔温层,每个屋子都成了一个烤箱。幸亏出席这次活动的都是户外野骑的穿越战士,大家的忍耐力和容忍度都很大,热就热呗,反正明天要上马了,盼着、热着、唱着、睡了。 昨天晚上开了个碰头会,上八洞神仙,下八洞神仙,东海龙王,全都聚齐了。西藏马术队的措东、骑马假日的巴爷、奥运骑手黄祖平、教练哈达铁、电视台领导蔡猛、马术杂志主编李艳阳、穿越老前辈石哥、马语者辉哥哥和李勇刚、活泼可爱的小舞、蝎子、露露、刀娜等美女小分队,我、大顺、阿森等帅哥尖刀班,还有一堆神通广大的朋友记不下来了,反正是个豪华军团,能够跟这些朋友一起行动,嘿,比坐大飞机还美!有他们在,看来不会错,机会难得! 随着地形图的展示,随着等高线级级攀升,明天的行程浮现眼前,在会议厅,大家秩序井然的看着投影仪,听着领导们的介绍。两天的路线大约100公里,山村,铁路,田野,山岗,原始丛林,沼泽草甸,大家认真的听着当地一个头头的讲解,那个讲话的头头中等个儿、圆圆脸,笑呵呵,面容和蔼红光满面,身材魁梧,高颧骨,小眼睛炯炯有神、走起路来,双腿略微的有点罗圈,一看就是经常生活在马背上造就的特有身材,出口成章,头脑清晰,没多会儿就用他的谈吐把我们这些云集四海的朋友吸引到他的思路中来,我不由得暗挑大指,这是个高人,一个纯正的蒙古汉子加上一个胸藏锦绣的世外高人。据说这个头头是本地的大官,经常骑马进山考察,为了保护大兴安岭的生态资源,好多设施建设都是他骑马实地考察才决定施工的,就是这样的亲临一线才为国家省了很多不必要的浪费资金。就这一点,我和大顺对视了下“嗯,好官儿”。 会议实实在在的开了2个多小时,大家听着都特兴奋,不空洞,不客套,不罗嗦,都是实惠的知识和必要的准备。当这个“好官儿哥哥”绘声绘色的讲到我们这次穿越的线路中很有可能出现熊时,会场鸦雀无声了,真的,小时候上课都没这么认真过,太刺激了,这才让我们意识到这次穿越的真正野性魅力。当又知道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的队伍还配了一把五四、一把冲锋枪护航的时候。我的心里好像更期盼着大狗熊呀快快来,快刺激刺激我长满了老茧的小心肝吧!帅呆!刺激!酷毕了! 我晖哥哥给我选了一匹名叫“东黄”的马,个子不高,不是很壮,随名儿,身体黄色,黑鬃黑尾。 第二天清晨大轿子车穿过草原上薄如蝉翼的雾气到达马场,我一眼就看到了昨晚上晖哥哥在笔记本里给我看的“东黄”,我慢慢走过去,一身的牛仔装扮,吸引着很多当地电视台和摄影爱好者的青睐,不停地照相和寻找着我伊斯特伍德的角度,没办法,还是要酷一些的,我慢慢的走向了晖哥哥给我挑的“东黄”,我轻声的和它说着话,忽然间,“东黄”耳朵一背,屁股一下子就掉过来,做出了要攻击我的姿态,我的天,我有些傻了,这是晖哥哥给我挑的马?昨晚跟我说没问题,我肯定能骑的马?难道我辉哥哥在考验我不行?晖哥哥呀你在哪里?我真的想念你!就在这个时候好几个镜头对准着我,我不仅注意着自己别被攻击,另外还是要继续装着牛逼,北京来的牛仔不能吓跑呀,形象不全毁了?我继续慢慢的和“东黄”聊着天,捡起了一把草,递向了老虎般的“东黄”,这时一个摄影师指着我问着在一边忙着帮“蝎子”美女备鞍子的大顺:“那个牛仔在做什么”?大顺说:“哦,他在进行人马沟通”。我倒! 我真摆弄不了“东黄”了,无法接近,我轻轻的拿起汗屉,还没举起,“东黄”就急着挣脱笼头,我忍耐不住了,“兄弟,这是东黄吗?”我急切的但又控制着自己的语调问着正在忙碌的马倌,小马倌回头看了我一下回答道:“不是,这个马不能骑,那边那个是东黄”,我顺着小马倌的示意看过去,在围栏另一头的角落里,居然还有一匹和我眼前几乎不差半点的“东黄”?!我一块石头掉了地,就在这个时候,晖哥哥驾云巡查到我这里,三下五除二,东黄备鞍完毕,临走指着那匹“假东黄”沙哑的说道:“那个马谁都骑不了,是淘汰的”。我又倒! 53骑过府穿州浩浩荡荡穿行在呼伦贝尔的大草原上,透亮的天空不用言表,辽阔的草原近在脚下,按照“好官儿哥哥”的任务交代,我们要在10点钟赶到白桦林,据说那些叮人的马蝇会吸收阳光的精华,天气越热日照越足,这些蝇子越是猖狂,走进老林有树荫遮挡,蝇子们才会稍安勿躁,于是大家策马快步,保持着阵型,迅速挺进。 气温不断攀升,队员们全身装备,燥热难当,牛仔帽、长袖衫、大皮袷、牛仔裤、高筒靴、宽腰带、想想吧,想着都热!回头看去,哈哈,“蝎子”妹子还穿了个皮坎肩,为了长发飘逸,跟毛围脖似的胡在了后背上,我心里安慰多了,有比我热的! 蝇子精灵们被太阳神唤醒了,慢慢的像太平洋海战中的日本零式战斗机敢死队一样,呼啸着没命的向我们的航母舰队俯冲而来,而我们的主力炮火就是“好官儿哥哥”传授的用随处可折的树枝随时驱赶着“零式战斗机”,霎那间,只见全队人马炮火齐发此起彼伏的挥舞着手中的枝叶,我忽然感觉这简直就是在美丽的大草原上上演的一支交响乐,四三拍四四拍八分之六拍的演绎着我们不断深入草原的乐章。 我很自私,我很狡猾,我很聪明,这么热的天,我知道水是最重要的,给养车不会全程都在左右陪同,我也坚持不要给别人找麻烦,在需要水的时候找别人去要是不好的行为。于是,我出发的时候,准备的比别人都多,5瓶矿泉水,外带一太空壶消暑茶,大鞍包满满当当全是水,可是没想到,太热了,昨天光着身子平躺着还出汗呢,现在全裹上还运动着,能不渴吗?20公里的路程四分之三的水一饮而尽。还好,在一个小山村痛饮了井拔凉水,并且灌满了没有扔掉的空瓶子,上午11点30大部队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原始丛林。 真准,蝇子军团的进攻减弱了很多,“东黄”好像也安静了下来,低头看去,从它的脖子上数条被叮咬的鲜血流痕历历在目,好恐怖,这也就是马,要是人真的受不了。 大兴安岭的老林子,不像我想的那样,我们的路线没有粗壮的大树,大部分都是白桦林,碗口粗已经是参天的大树了,我们下马整顿,紧肚带,行方便,对了,按照“好官儿哥哥”的要求,他所坐的位置,左手方向为男厕,右手方向为女厕,如果乱了章法,就按照森林法处罚,怎么处罚?用绳子绑住双手拴在马后走一段时间,等大家都心疼了在松绑上马,哈哈,虽然是笑谈,但是大家都意识到这次野外穿越是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必须绝对服从领队的安排。 柴火升起,放烟薰蝇。我站在浓烟笼罩的草丛中,享受着刺鼻的浓烟味道和片刻没有蚊虫叮咬的宁静,虽然矛盾,还是呛着点吧。 小憩片刻,又一道命令下达了,野外用火必须谨慎,“好官儿哥哥”高声说到:“来几位男同事,有小便的就浇在火堆上吧”,在野外,尿是宝贵的,能够彻底保证火堆被完全扑灭,不会引发森林火险。生活在都市久了,还真没把这泡尿当回事,试想,谁会用宝贵的水去灭火呢?我正仔细想着这个道理,只见辉哥哥响应号召的走到火堆旁。。。。。。协助灭火了。 争渡,争渡,四下都是大树,真的走进了老林子,四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白桦树,眼前还有些空间可以过人过马,但是放眼望去,360度的视觉灭点,全是白桦树填补着空间,根本看不到树林以外是什么,由于枝叶茂密,光线折射在白桦树干上影影斑斑,根本判断不出太阳在哪个方向,我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妈的,要一个人在这儿,肯定晕了”。随行间,白桦林残枝断臂比比皆是,有稠密共生的,有错落间隙的,有被雷击劈开的,有被野火烧过的,颜色斑驳,色调清新,眯起眼看去,没有固定的形状和界限,都是色彩的混搭,跳跃着和谐着,笔触轻盈,写意传神,忽然想到了欧洲点彩大师的油画作品,曾经还疑惑为什么要发明点彩画技法,一点点的多麻烦,现在看来,要是给我块画布,让我用笔表现这里的白桦林,也只能用这个技法了,我点、我点、我点点点。 马蹄声声,踏破了抒情诗般白桦林的寂静,此起彼伏的歌声,从前队传向了后队,又从后队传到了天边,所有和草原相关的歌被一遍遍的以不同版本翻唱着,有崔健版的,有女高音,有好像走调版的,有默默低哼的,有口哨版的,有有一句没一句版的,笑声、欢畅、幸福、快乐、忘我、陶醉。。。您词儿多,帮着我往上落,落多少都不嫌多。 果然,补给车跟不进来了,那些端着长枪大炮的摄影师也被隔离在了树林之外,所有发生的一切外人不得而知,我意识到,记录是最有价值的,我和大顺不停地前后奔跑,拍摄录影,千载难逢的时刻,不能错过,万一跑出个狗熊该多玩呀!出发前,全队分成了5个小队,我们是第4队,由我,大顺,露露,蝎子,刀娜组成,由于需要拍摄,经常就脱离了队列,不时的会听到我们那三个姑娘喊着我的名字“孩子!孩子!你在哪呢?”哎呀,婆婆妈妈,真是烦,起初以为姑娘们娇小无力,会拖后腿,没想到,还时不时的问寒问暖,帮着我和大顺喷喷驱蚊水,哎呀,老幸福了!真是男女搭配,穿越不累呀。 部队在行进,马语者晖哥哥,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牧羊犬,随时清点着我们这一队小绵羊的数量,“1、2、3、4,错了,1、2、3、4、5。。。。。”艳阳别出心裁的居然带了个佳能的大炮,时不时的偶尔也给大家照两张照片,我心里明白,那个分量可不轻,又要照顾马,又要照顾设备,哎,快乐减半了,不过图的就是个留念,也许他正在工作。黄祖平是中国唯一一位参加奥运会的骑手,值得崇敬,在这次活动之前,就在电视上看过他在欧洲训练的纪录片,那个时候就暗挑大指,钦佩他的执着,没想到今天能够在马背上和他并驾齐驱也算是三生有幸吧,的确,我从后面看他的骑姿,真的很标准,脚尖永远内扣,双手持缰永远下沉在跨旁,粘声细语谦逊随和,内心愉悦但不膨胀,是个有素质有涵养的马人。人们都说的那个外国人巴爷则不然,他是骑马假日的负责人,据说不仅是个老马人还在影视娱乐圈里占有一席之地,一路上,就看他得瑟了,高谈阔论,笑语欢声,马骑的好,遇到事情第一个冲到前面的也是他,我可没瞎说,一个队员的马后腿套在了后面队员的马缰绳里,致使后面的马抬不起头,呛到在泥地中,后马要起,前马的后腿又被周起,搅拌在一起,无法分开,马背上的两个队员都不知做错,就在这紧要关头,我身边的巴爷由刚才的嬉皮笑脸,瞬间飞身跃马,第一个冲到了马前,用力按住了后面要起来的马头,给了马倌用刀子割断缰绳的时机,说时迟那是快,几秒钟的机会,把马匹的互相伤害降到最低点,把队员可能被马匹摔倒踩踏的风险降到最低点,我感受到了一个经验丰富,勇于助人的可爱的老顽童巴那的崇高,这一刻,我认识了此人。 边玩着,边闹着,全队走出了大半天的行程,渐渐地队伍里有些鸦雀无声了,热浪、缺水的问题越来越明显,疲惫干渴的身体让人有些吃不消了,中途下马,我一屁股躺在杂草丛中,已经不再孤寂蚊虫的叮咬,此起彼伏的传来大家互相要水的声音,看来队伍断水了,我和大顺还算经验丰富,只有我俩的鞍包和水壶中还残存了一点,没办法,限量供应吧,我把水适量的分给了小队的几个姑娘,剩下的自己没舍得又放到了包中,这是晖哥哥走了过来帮着大家检查马匹,我问他:“晖哥,喝水吗?”,他不相信的说道:“不要,哪还有水呀,别逗哥哥啊”,当我偷偷从包中拿出水壶摇晃着不到半杯的剩水时,晖哥乐了:“我操,你丫太鸡贼了,居然还有水!?”,我说道:“哎,不要算了,我留着洗手”,结果怎样?当然是被抢了过去。。。。。。。 总算赶到了驻地,当然不用说,喝吧!洗吧!歇吧! 入夜,我独自一人坐在路边的砖台上,寻找着片刻的宁静,打谷场上的餐桌前大家还在把酒高歌,豪迈抒怀。就在我眼前绵延的山头,一轮明月皎洁的关照着呼伦贝尔大草原,篝火暖哄哄的噼叭作响,回想一天的穿越,轻轻的叹息着,总算坚持下来了,下午在老林子里我都萌生了为什么要骑马的疑惑,可是现在,一种由衷的满足又浮现在心头,我没喝多少酒,但是已经醉在了这高高的兴安岭上,让心自由自在的飞不就是最好的答案。。。。。。 第二天的线路没有那么艰苦了,不再缺水,不再那么疲惫,虽然没有遇到大狗熊,虽然没有看到更精彩的景色,足矣,足矣,回来清点自己的装备,据说大顺丢了一把上等猎刀,据说我丢了一块和我爬上珠穆朗玛峰的野外表,据说还有老师丢了手机和眼镜。也许当我们再次来到美丽的兴安岭,也许您会发现一只可爱的大黑熊,他左手腕带着块卡西欧,腰间别着一把刀,脸上带着个很酷的蛤蟆镜,正在用右手里的手机打电话,他会喃喃的说道:“哥们听我说,又来了一队牛仔,看看这回我们又能有什么好收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稍后即将发表为这次活动专程拍摄剪辑的视频《走上这高高的兴安岭》全长13分38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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