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正增強訓練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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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尋覓訓練的方式許久. 在今年, 完全放棄任何形式的負增強與懲罰(正懲罰或負懲罰).

之前, 我使用負增強. 因為周遭的人都這麼做, 我也依樣畫葫蘆. 反正馬不會說話, 他順從地做事, 有什麼不對?

Karen Pryor 的 Don't shoot the dog, 十幾年以前早就看過, 印象不深, 也沒有去實踐. 當時我沒有馬, 只有幾隻狗. 狗很容易在人的暴力與淫威下屈服. 我也就繼續的用打罵教育. Karen 的方法我不覺得有特殊之處.

在買馬前, 租過一匹叫做 Canyon 的馬. 拿他當白老鼠實驗, 把當時研讀的 "自然馴馬術" 那一套, 一股腦全用上. 把他在調教圈內趕得不亦樂乎, 我在他背上也不亦君子乎. 幾次下來, 他見到我就眼光閃避, 掉頭遠去. 我一廂情願地以為我為他付出如此多的 "愛" 與 "指導", 他竟不知好歹, 還想躲避更多的教育, 不識好人心.

有天, 我看到的 Alexanda Nevzorov 的網站, 看到他與馬的親密關係, 我震驚無語.

接者, 我又看到了 Hempfling 的與馬共舞. 我又一次的羞愧地不知所措.

花了一筆錢, 買了 Hempfling 的書與 dvd 來看, 摸不著頭緒. 一大堆感性的名詞與宗教似的 "愛", "奉獻". 仔細看他的做法, 其實與 Natural Horsemanship 無異. 只是他花比較時間與馬培養感情.

也加入了 Nevzorov 的群組, 同樣感覺有如置身在五里霧中.一堆自圓其說的言論. 有一次, 我請教他們對於 "Conditioned Response" (制約反應) 的看法, 沒想到 Nevzorov 說他與他的馬從來沒有所謂的 Conditioned Response. 我的天, 他到底在想什麼?

Nevzorov 有一件對我影響至深的事, 就是 "Do Nothing". "Do Nothing" 就是在馬與你還不熟悉時, 你應該靜靜在一旁觀察, 什麼都不要做, 直到馬開始對你有興趣, 主動趨前與你問候, 你才開始你對他的教育. Do nothing 是我覺得最最重要的. 除此以外, 我實在無法在 Nevzorov 那找到任何有關邏輯的思維.

終於, 我加入了 Clicker 的群組. 這一群人與眾不同, 一大堆心理學家, 還有在學校執教鞭的教授. 他們對行為訓練的經驗與分析的態度, 讓我常常 "如沐春風". 我有任何問題, 都能得到熱心的解答. 當面臨問題時, 他們會理性地分析問題的原因, 將問題切割成小部分, 設計訓練課程來一點一點解決. 他們不會給我似是而非的答案, 也不會訴求感性的, 含糊不清的 "情感式解答". 一切講實際, 甚至還會指引我去搜尋一些研究論文來比對. 與他們交往, 有如進入 "訓練學校" 的聖殿.

一開始, 我仍然會用自然馴馬述那一套, 用 Clicker 來抓時機, 給獎勵. 我常常 "Make the horse do". 如果馬不做, 我就 "加力", "驅迫", "加鞭". 他一做, 便 Click, 給獎. 賞罰分明, 有條不紊.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Clicker 的組員們常說, Clicker 與自然馴馬術扞格不入. 我那時候不懂, 我也沒問.

他們也常說, 不需要用 "increase of pressure" (增加壓力). 我更不懂. 教育訓練不是都要 "棒子" 加 "蘿蔔" 嗎? 沒有了棒子, 誰會乖乖聽話?

有一天, 聽到 Karen Pryor 有新書, 叫做 "Reaching The Animal Mind". 我便買來看看. 其中所有的正增強範例, 讓我開了眼界. 也把舊書重讀 (Don't shoot the dog). 找到新的啟發.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 看到了 Jesus Rosale's 的 "Poisoned Cue" (毒害的指令) 的演講. 看完演講後, 我心痛不已.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有血有肉的動物, 會對訓練的方式有深刻地好惡. 他們不說話, 不代表他沒有情緒. 他們順從地做,不代表心甘情願. 我必須說, Jesus 那 "Poisoned Cue" 演講徹底改變了我對教育訓練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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