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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给马喂药:给马喂药的场面不比看给马钉掌子那么轻易见到,转上十多次也未必能碰上一回。人生百病,畜牲一样也会生病。马生病了也是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病重了就要找兽医治病。西河坝街一带也有一、两家专门给畜牲看病的兽医诊所。只不过没有挂什么如某某兽医院、某某兽医诊所的招牌,以及某某著名兽医坐堂罢了。仅从门面看去,也看不出是个兽医院或兽医诊所。既没有白门帘、扎眼的红十字和身着白大褂的兽医。那个时候乌鲁木齐人少,整个城区内不过几万人。依马为生计的人相应也少,找兽医给畜牲看病的当然也不会多,兽医院或兽医诊所挂不挂牌也没有多大意思。不靠畜牲为生计的也不必操那份心,靠畜牲为生计的自然知道该去什么地方给自己的牲畜治病。据我观察判断这些兽医院或兽医诊所都是些用“中医” 治疗手法,因为他们给牲畜喂的药全部是草药。所以这些医生一定是"中兽医"了。 人生病了吃中药时,药煎熬好了还要用纱网过滤一下,滗出药汤,弃之药渣,取其精华之后方可服用。马的个头大,一次喂进的药剂量很大,连稠带稀满满的一大脸盆。生病的马即吃了药,连肚皮也给弄饱了。草药、草药,就是含有药的性能,能够治疗疾病的草,马就是吃草的,岂不是一举两得。给马喂药的时候,照样得把马绑到那个钉马掌的木架子上,这就像给小孩子喂药一样,连哄带骗都无用时,只好把孩子紧紧的抱好了,再压住孩子的手脚硬灌下去,再是个心疼可爱的小宝贝也没有办法。对待马也是一样,再心爱的马也得给它治病。给马喂药更是个技术活了,一般人还真弄不了,把药撒光了,也喂不进马的嘴里去。因为把马绑的再结实总不能把马头也捆住了,如果把马头也要捆住的话,那还得重新设计给马钉掌的那个木架子,况且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木架子除了给马使用以外,其他畜牲也得使用,总不能在兽医诊所门前立上一排高矮大小不同的木架子吧。人在上术台时,明知是治病救命,也会本能的挣扎一下,因为有麻醉剂了,所以,不必再捆绑了。不然,照样得“设槛藤,固扃攫”,像马一样的如此这般的治病。 把马捆绑好了以后,只见屋内闪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身穿着一件肮脏至极的白大褂,端着一盆黄汤四溢的药,如果没有一股子浓浓的草药味,还认为端的是一盆马粪汤呢,这位一定就是兽医了,旁边一位打下手的立即搬过来一个高板凳放在马头边上,这个木板凳也不是家庭用的那种,这个凳子面四四方方,厚厚实实,凳子腿也粗壮,应该是给马治病的“专用工具”了。兽医站到木凳子上以后,打下手的伙计把装着草药的盆高高举起来,正好接在马嘴的下面,这时,我才发现盆里还有一个很大的牛犄角,大头去掉一块长方形,形成一个缺口,像是一把铲子,这肯定是给马喂药的工具了。兽医左手掰开马嘴,右手把盛满药水的牛角硬往马嘴里塞,马可能知道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紧闭牙关,拚命往上扬头。药汁四溅,就不肯吃。我想起给小孩子喂药时,小孩子也是咬着牙齿,头左右甩动拼命的大哭大叫,但是,有一个绝招,只要捏住小孩子的鼻子,呼吸困难了就会张开嘴巴,这时瞅准机会迅速的把药喂进去。当然,这种喂药的方法不可取,太危险,弄巧成拙,容易把孩子喉咙、气管咔住。这个办法对马也不适用,马的鼻孔太大,不好捏。身怀绝技的兽医自有他的办法,“你不好好吃不是?我用牛角尖捣你的牙床子!”马正在奋力的躲避着,想不到会给他来这一手,疼的它是双眼园睁,大吼一声,疼字还没有叫出口,兽医迅速的把牛角塞进马嘴里,马尝到了苦不堪言的汤药,使劲的甩动马头,但是为时已晚,大部分汤药全部灌进了肚子里,再看兽医头上、脸上、身上,鞋子上沾满了药渣、汤汁。有了这第一勺,马也明白了,再挣扎也没有用,再闹腾下去还得皮肉受苦,吃罢,省得再戳牙花子。接下来也就好喂多了,兽医左一勺右一勺,尽管马吃的很不情愿,还是无可奈何的任凭兽医一勺接一勺的往下灌,也洒落了不少,好在小伙计在下面用盆都接住了大部分,其实药量准备的富富有余,兽医事先考虑到了抛撤的那一部分。兽医在喂的差不多时,也就罢手了。人生病了要一天服用三次药,连续几天才会见成效。而马生病了只需要吃一次药,一大脸盆喂下去基本上就会痊愈了。有个别的马病的很重了,最多吃上两次药池就见效了,畜牲倒比人皮实多了。 许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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