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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开春,我和几位好友,前往呼伦贝尔三河地区买马,我们一行四人驾车于3月16日中午从淮安出发,一路上我思绪万千,好久没有回家了,想起儿时跟马结下的友情,还有发生在我与马之间的故事,我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受淮安商界各位爱马人士的重托,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出色的完成这次任务。 出发前,我与呼伦贝尔的朋友取得了联系,知道我的一位高中同学正在养三河马,而且已有一定规模。我们驾车于当晚八点半来到天津大港,这是我们此次出行的第一站,我的好友宝军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电话一个接一个,多年不见,彼此都非常想念对方,等我们到时,他早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海鲜,叫了几个朋友等着我们。席间我们喝的是从江苏带来的青花瓷原浆酒,70度左右,寒暄过后,很快在你来我往间,我和宝军都喝多了,似乎我们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醉不归的时代。晚上我们在朋友的安排下,就住在了天津大港,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才想起昨晚提到附近就有一家跑马场,吃过饭后,我们就在宝军的陪同下来到这家跑马场,可令人遗憾的是,这家跑马场已经改做公园了,一匹马的影子也没见到。于是我们就此告别,继续奔呼伦贝尔方向而去。 从17日早上八点多,我们从天津上高速直到中午1点多才在辽宁省兴城服务区吃午饭,吃过饭后,我们便奔彰武通辽一线驶去,这条路我开车走过几回,还算熟悉,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我也熟练地掌握了汉兰达自动档汽车的驾驶技术,以前很少开自动档汽车,这次出行也给我上了一堂驾驶课,这是额外的收获。而更让我感到大有收获的是,结识了一位新朋友,他就是我们一行四人中的一位,淮安汉风艺术中心总经理马明东,是江苏省一位著名的文物收藏家,尤其对古陶瓷颇有研究,他是南京艺术学院摄影系毕业的,出于对艺术的共同爱好,我渐渐喜欢上了这位大哥,一路上他突如其来的灵感,驱使他拍了许多照片,也给我们留下了许多难忘的瞬间,这是一个人一生都值得纪念和留恋的,相信我们四人都是受益者,我们两个的友情也随着这次出行而逐渐加深。 天渐渐黑下来,从内蒙古通辽市我们驶出高速公路,因为通辽至呼伦贝尔这一段路,还没有修高速公路,只有一条省际通道,我们跟昨晚一样,又是在晚上八点三十分左右来到了此次出行的必经之路科尔沁右翼中旗——白音胡硕,此次出行的第二个宿营地,我的同学老康早已等在那里,他已经是政府的一名宣传部长,听说我要来,早就拉开了架势等着我的到来。我们快到时,他早已带了两辆车在镇外迎接我们。见了面,握过手后,我们便来到一家具有内蒙古科尔沁草原特色的一家餐馆,吃了一顿地道的蒙古大餐,好久没有吃内蒙古草原的牛羊肉了,真的是一种回到家的感觉。那晚我又喝了不少的酒,喝的是畅快淋漓,醉的是舒心踏地。早上老康打来电话,喊我们下楼吃早餐,我们才起来,楼下早已准备了丰盛的蒙式早餐,奶茶、炒米、肉干、奶酪、还有包子、饺子、盒子等各种面点、小菜,称不上是奢华,却也的确够丰盛。每年的全国速度马大赛就是在白音胡硕举行,所以吃过早餐后,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参观赛马场,来到现场正赶上有几个骑手在骑马慢跑,看到的是几匹外国纯血马,却没有国内优质马的身影,心里不觉有些失落,想起我小时候,家乡有许多养马场,那里的三河马经常会有好苗子,在全国的各种比赛中也经常获奖,可如今却很少再看见那成群的马儿,在草原上掠过的身影。马作为骑乘和挽力工具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草原上再也看不到成群的马队,或一群小伙伴骑马去上学,或一群长者骑马去迎亲的场面,还有那四挂马车拉载货物被车把式吆喝的场景,似乎也只能停留在儿时的记忆中,再也无法重现。我们在赛马场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和我的同学老康辞行,他一直把我们带到路口,我们第三天的旅程又开始了。 离开了科右中旗我们奔乌兰浩特方向驶去,一路上马哥时不时叫车子停下来,用他那心爱的相机抓拍各处塞外美景,午后我们终于到了兴安盟与呼伦贝尔的边界,这里距离扎兰屯已经不远了,我们也总算在草地与山坡间见到了白雪,大家也感觉到了丝丝凉意,气温在逐渐下降,吃过饭后,我们继续前行,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进了兴安岭,将那片草原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路面上的冰雪逐渐多了起来,兴安岭的坡路、弯路很多,车速也放慢了许多,好在我们驾驶的汉兰达有防侧滑的S档,才使我们的驾驶有了更可靠的操作性。两边的山峦都被不同的树木覆盖着,有白桦树、落叶松、还有些不知名的灌木、乔木,山间的风声渐起,走出车外,我的几位南方朋友才真正感觉到了北方的寒冷,我心想这跟我们最冷的季节相比,岂不是小巫见大巫。看见车窗外路面上被风刮起的雪花,就像是一条条白龙在路面上不断蜿蜒掠过,马哥不时地拿起相机记录下这在南方少有的景观。到了牙克石我们才算是走出了兴安岭这段难行的路段,三百多公里的路程,我们竟然用了七八个小时,等到海拉尔的时候,已经是3月18日的晚上八点多了,几天的颠簸,再加上前两天酒喝得多一些,大家都感觉很疲惫,我们吃过饭后,就到旅店洗了个澡,睡下了,这是我们出行的第三个宿营地。 19日早上五点钟我就起来了,海拉尔晚上的气温已达零下二十度左右,室内的温度却在三十度左右,热得让人无法盖被,我洗漱过后,就下楼热车去了,来之前我已经让司机换了零下二十度以下才能使用的防冻液,车在外面停了一夜,需要热车等发动机温度上来才能行驶,这是作为一名北方司机必备的常识。 等车子热好以后,我打电话让大家起床,六点钟我们就出发了,准备到我那位养马的同学那里吃早餐,七点钟左右我们到了,我同学施建军早已等在那里,我们匆匆吃过早饭,准备上山去看马,建军开着他的2032N型四驱吉普车,拉了很多山上需要的物资,因为今年雪大,所以上山的次数较少,每次上去都要带上大量的物资,等他准备好了物资,我们才知道,我们的车没有后驱,根本上不了山,没办法我们只好又租了一辆日系三菱四驱吉普车,带上铁锹、绳索出发了。 等到了山口的时候,才看到所谓的路已经被清雪车清理过了,又打听到昨天曾有人上去过,我们租的三菱吉普车担当开路先锋,率先冲在前面,建军的2032N跟在后面,由于雪下得很勤,路两边已经积了近一米厚的雪,车子在这样的路上行驶,一点把握也没有,好在司机具有一定的经验,一会猛踩油门,一会很打方向盘,车子就这样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地在雪地上行驶着、颠簸着,如果刚下过雪,又起了风,清理过的路面在一两个小时就会被封死,如果在这段时间赶不到目的地,车就会被困在路上,那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以前常有人开车在暴风雪中被困住活活冻死,幸好风只刮了一会就停了,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我们用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到。刚要下车,就见大小十几条草地狗向车扑过来,吓得我的几个伙伴,谁也不敢下车,幸好它们只是虚张声势,随着主人的吆喝声散到一边去了,我们方才下车随主人一同进屋。 建军的马有几个马群,分散在几个地方,要圈在一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在他的牧马人圈马的时候,我们开车到另一个叫铁蛋的鄂温克朋友的马群看马,车在雪地上奔驰,几条狗在车后紧追不舍,看上去很笨拙的狗,跑起来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车子开出去很远,也没有把它们落下。这种狗是当地一种较名贵的狗,俗称蒙獒,体型较大,十分凶猛,但很听话,是牧人看护牛羊的得力助手,走时我一定要带上两条。 铁蛋的马群虽然不远,路却非常难走,我们的三菱吉普也捂住了,陷在雪地里动弹不得,幸好我们带来铁锹和绳索,我们几个下车轮流挖去车轮下的积雪,建军用绳索把三菱吉普和他的车连在一起,加大马力,三菱吉普车终于被拽了出来,等我们到时已经接近中午了,铁蛋带我们先去看了他的马,马哥都挨个拍了照片,有几匹马我一看就相中了。 等我们看完马时,他的牧马人回来了,我一看见骑马,就禁不住要骑上几圈,征得他的同意后,我飞身上马,虽然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在草原上骑过马了,但儿时练下的骑马本领,依然很娴熟,我骑着马在雪地上狂奔起来,一圈又一圈,仿佛又变成了一名意气风发的少年,马哥给我抢拍了几张照片,我的同学建军直喊我下来,怕马滑倒把我摔了,我也不好推辞,只好下马还给主人,这时铁蛋已叫人抓了一只羊,准备杀了招待我们,我叫铁蛋把他们的民族服装拿出来,和我的几个朋友拍了照片作为留念。这时传来消息,建军的马已经圈了回来,我和马哥便和建军去看马了,司机小卜和毛总坚持留下要看蒙古式杀羊。 我们到建军的马圈时,马还没有全部到齐,只见远处山坡上几群马正在牧马人的驱赶下,排着一字长蛇阵向山下奔来,两百多匹马在雪地里不断聚拢来,这场面是何等的壮观啊!突然有两匹儿马子冲到一起打了起来,它们竖起前蹄,相互撕咬着、踢踏着,只两三下就分出了胜负,败下阵来的倒也不服,在后面紧追不舍,相互撂着蹶子猛踢对方。我们费了点周折才把两百多匹马圈在一起,我和马哥一起走进马群,认真的挑起马来,一看到喜欢的马,马上叫马哥拍下照片,马哥自己也挑了几匹,眼力却也不错,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拍了20几匹马,因为我们只买十五匹,铁蛋那边又在等我们吃饭,马匹的初选工作就此告一段落。 我们离开马群,准备去吃饭,折腾了半天,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回到铁蛋那里,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手把肉的香味,等我们坐下,主人端了一大盘热气腾腾的手把肉摆在桌上,灌好的血肠也煮好了,每人的酒杯里也都斟满了酒,这里手把肉的做法和吃法都很特别,肉是用清水煮,任何调料也不放,吃的时候蘸一种调料,里面有野韭菜花、腐乳、麻酱等,吃起来味道纯正,一点膻味也没有,体现的是原汁原味,野韭菜花是呼伦贝尔地区河流两岸盛产的一种野韭菜的花制成的一种调料,是纯野生的,味道独特,就连海拉尔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草原上无论是蒙古人还是鄂温克人都十分的好客,热气腾腾的手把肉上面总是摆放着羊的胸口,这是对朋友的一种尊重,把你当做最尊贵的客人。见大家都坐好了,铁蛋兄弟用刀子把羊胸口上的肉每人分一块放在客人的碗中,这是一种崇高的礼节,只有回到了草原,你才会享此殊荣,才会对其神圣的内涵有所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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