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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里颠簸了一个上午,大家感到又累又饿,简单的仪式过后,大家开始吃起肉来,我的几个朋友第一次吃地道的手把肉,第一次这么大碗的喝酒,第一次真正坐在牧人的家里,大家边吃边唠,气氛十分的融洽。一杯酒下肚,我的同学施建军来了兴致,站起来为大家唱了一首蒙古族歌曲——《蓝色的蒙古高原》,边唱边跳是他的一贯风格,大家静静地听着,优美的曲调、动人的旋律、彪悍的舞姿,仿佛我们就处在歌声的意境之中。出于礼貌我也站起来为朋友们唱了一首家乡的歌曲——《莫日格勒河》,虽然已经离家多年,但那种对家乡的热爱之情,是用语言无法表达的。“莫日格勒河,啊莫日格勒河,弯弯曲曲自由流淌,你那甘甜的乳汁,滋润着巴尔虎草原,勤劳的牧人将你歌唱,歌唱美丽草原是你的家乡,伸出双手将你轻轻地摇荡……莫日格勒河,啊莫日格勒河,日日夜夜把家乡歌唱,你那肥沃地岸上,奔腾的马群张开翅膀,蓝天下飞翔带来了希望,希望美丽草原是你的家乡,一日千里走在幸福地路上……”站在巴尔虎草原上,吃着巴尔虎草原的羔羊肉,喝着巴尔虎草原的老白干,唱着巴尔虎草原的歌曲,领略着巴尔虎草原的民族风情,我的血液在此时沸腾了,不知是被主人的热情所感动,还是被那悠扬的歌声所陶醉,我感觉有点晕,这可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两首歌曲过后,余音尚未散尽,巴尔虎草原上的几个汉子再也按耐不住,轮番唱起歌来,大家的兴致也越发高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知不觉中两三个小时已经过去,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看时间不晚了,况且外面还在零星地飘着雪花,便催促大家抓紧赶路,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路要走,冬季雪大,草原上的路可不是闹着玩的,来时我们已经领教过了。我们和铁蛋兄弟一家道别后,便乘车准备返回,我同学施建军喝过酒了,说什么也要和我坐同一个车走,自己的车也不开了,我们只好让铁蛋和小卜开他的车子跟在我们后面,喝过酒后司机的车速比来时也快了许多。一路上遇到几个牧民兄弟拉草的挂车,见我们的车过来,知道是远方的客人,老早地把车停在一边给我们让路,我不时打开车窗,用蒙语向他们问好,多么淳朴的牧民兄弟啊!午后四点钟左右我们终于离开了那片雪原,来到建军家楼下,建军和铁蛋觉得家里的条件不好,执意要到海拉尔市里招待我们,我拗不过他俩,只好服从,我了解他们的性格,如果你拒绝,他们真的会很生气,建军把车停进车库,和铁蛋一起挤进我们的汉兰达,直奔海拉尔而去。 在去海拉尔的路上,我又想起来许多往事,想起小时候常去钓鱼的河湾,河水清澈透明,那时候的鱼多的数不清。只一根鱼线、一个鱼钩、一条柳树枝便成了我的钓竿,蚯蚓和蚂蚱做鱼饵,鱼儿咬钩时的心情让人心动,每次的战利品都是满满的。只记得回家的路是艰难的,小小的身体要背负十几斤的鱼,一路上要休息几次,等回到家里已经是气喘吁吁。晚宴自然是丰盛的,老爸的厨艺在场里是出了名的,因为当时还没有电,一家人在烛光中共进晚餐,记得那年我只10岁。还想起我时常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去生产队的马群抓马骑,放假的时候我们经常骑着马在草原上兜风,那时候骑马的装备很简单,只一根绳子就解决了,因为没有马鞍,经常被铲破了屁股,后来屁股上居然结了厚厚的茧子,至于弄破了多少条裤子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老妈常一边补着裤子一边还在骂,让我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一年的冬天,我骑了一整天的马,不仅冻伤了双脚,老妈新做的一条棉裤居然被骑成了两片,弄得全家人哭笑不得,后来还成了大伙谈论的笑柄。 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驶进了市区,一阵急促的喇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们先去宾馆订了房间,然后施建军和铁蛋带我们去了一家饭店,这家店的涮羊肉很有名,肉片都是手工切的,我们喝的是呼伦贝尔五年纯酿,是当地人喜欢喝的一种酒,到了呼伦贝尔这块土地上,你不吃它几顿手把肉和涮羊肉,不喝几次当地的烈酒(海拉尔纯粮),就等于没来过。我的几位朋友这几天吃了很多的牛羊肉,肠胃有些吃不消,毛总也折腾感冒了,一直在吃药,司机小卜一直表现不错,不仅尽职尽责,还当起了勤务兵,这跟他北京卫戍区12年的军旅生涯不无关系。几天的疲劳使我们的晚餐很快就结束了,草原朋友的热情让我的淮安朋友有些感动,等我们回到宾馆时,已经很晚了,小卜和毛总一个房间,我和马哥住一间,我的两个朋友住一间。我们定好明天去民族用品商店看马具和蒙古包等物品,小卜和毛总回来就睡了,我和马哥却睡不着,一直聊到很晚,这次出行每晚都是这样,兴奋的难以入睡,我们也很合得来,聊得很投机,什么时候睡着的都说不清。 第二天早上,我们洗漱完毕就下楼吃早餐了,这里的早餐很丰盛,有奶茶、牛奶、豆浆、各种稀饭、各种面点、炒菜、泡菜,荤的、素的应有尽有。因为我们选的马匹不是一个群的,所以要圈在一起合合群,再把马赶回来装车,这需要几天的时间,所以我决定,等事情办完了,带他们去玩玩。吃过早饭已经八点多了,我们开车去接铁蛋,昨晚他去看老爸和女儿,没和我们住一起。我们到了一家民族用品商店,是铁蛋的朋友,挑过马具和一些民族用品后,马哥都一一拍了照片,发到网上供大家参考,我们又去了一家生产蒙古包的厂里,订做了两个蒙古包,还买了两辆马车。因为要去满洲里玩,我们就和建军和铁蛋告别,准备出发了,我的几个同学已经等在那里,准备迎接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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