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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H" H" d, K 一个不平凡的蛇年后面,注定要跟着一个不平凡的马年。金蛇狂舞告一段落之后,中国该进入万马奔腾之年了,东方十二生肖文化覆盖的国家和地区也迎来意气风发的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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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会参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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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p( ~6 P! C6 {, a- v Q' P 有一道智力测验题问:何种动物可以参加人类的奥林匹克运动会?答案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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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现人类素质"更高、更快、更强"的奥运会上,有马与人同场竞技的项目--马术。非人类而参加人类的顶级体育盛会,可见马与人类的密切关系。
9 s* e+ R8 F* D0 }参赛马越过各种障碍和表演"盛装舞步"时所得的金、银、铜牌数,和选手们的奖牌一样计入所在国家和地区,马的"更高、更快、更强"同样得到奥运英雄所赢得的欢呼和荣耀,这大概是奥运会给予人类以外的动物唯一的礼遇吧。6 b" c! W0 q$ k
马在奥运会上表现的机敏和优雅令人倾倒,马在各种赛马节、赛马会上体现的速度更使人颠狂,而马在马戏团中的亮相,总是让座中大人孩子一片欢腾。4 `. {( R0 ` n9 T! @
马实在是一种智商很高的动物。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1667-1745)的《格利佛游记》里有一个"慧马(加因)国",那是一个由马统治人的国度,斯威夫特借主人公格利佛之口盛赞这个公正文明的理想国度,以马的贤良来批判人的卑劣以及社会的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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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力的象征, F( c; G0 |+ T* C3 R
马是人类最早驯化的动物之一,山东章丘龙山镇城子崖的考古发现证明,4000多年前的先民已开始有意识地养马。这与古籍中"相土作乘马"的记载的时间差不多。4000多年前,相土已懂得用四匹马驾车作为运载工具,说明活动于黄河流域的商部落畜牧业的发达。不过,活动于西伯利亚的北方游牧民族驯化马的历史更为长久,他们大约在5000年前已经将野马驯服,并套上笼头拉车了。"相土作乘马"十之八九还是受了西伯利亚人的影响。
! o" d! \( d; s 马居六畜(马、牛、羊、鸡、猪、犬)之首,是因为无论在游牧文明还是农耕文明中,马都是先民不可缺少的帮手,或者说马就是生产力的标志。一直到近代社会农业生产尚未普及机械化之前,马几乎包办农村的一切繁重工作。以至今日,在发展不平衡的中国的一些落后地区,马仍然是主要的生产力量,因而被农民视为家庭中的重要成员。
7 `9 Z# B* M& H8 [5 d+ q% S0 w. D 在冷兵器时代,人与马所组成的骑兵部队是最具威慑力的军事力量,几千年的刀光剑影中无数匹马和人一起创造历史。成吉思汗的铁骑横扫欧亚两大洲时,让人们更深刻地认识到,没有任何动物像马这样深入地影响着人的历史。
8 G7 o" U: e% b; P$ H 人对马的依赖,使人对马的关注胜过一切动物,甚至有时超过人本身。汉武帝刘彻(前156--前87)为获取西域的名马,甚至不惜发动一场战争。他派李广利将军率众远征击大宛,所得的战利品只是十几匹名贵的"汗血马"。此马毛色发红,出的汗在阳光下像是流血,日行千里,也被称为"天马"。
p( a E5 U* k" ? 一些名马甚至与名将一样载入史册,这在冷兵器时代屡见不鲜。西楚霸王项羽(前232--前202)兵败垓下无颜见江东父老而不肯过乌江(今安徽省和县东北),自杀前却将爱马乌骓托咐给亭长,此马因此而名扬千古。三国时代,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之说,又有"人中张飞,马中玉追"之说。《三国演义》出神入化的描写,使这些马威名长存。0 ]9 D- C( ?4 V# _ G9 X
民俗文化的载体% A& h, _3 r, a' U3 L
马在人类历史中的重要作用,使它在人类文化中留有许多印迹。至今,大型文字工具书《辞源》还收有"马"和以"马"为偏旁部首的字151个。古人造字时,对各种体态、毛色的马区分极细,任何一种形态的马都有相应的方块字。比如骊是黑马,骐为青黑,骓为黑白相间之马,马(加因)为浅黑杂白之马,骠为黄色有白斑之马,骝为黑鬃黑尾的红马,等等。如此丰富多彩的与马有关的字,已足以说明马在中国文化中的地位。% n2 w P5 c+ j, N( W3 v4 n) }
随着工业文明的发展,马对人类历史的影响力在逐渐减弱,但仍是丰富多彩的民俗文化的载体。9 y3 o8 Y# U; l0 v! N
中国自古有祭马的民间风俗,流行全国。春祭马祖,夏祭先牧,秋祭马社,冬祭马步。马祖为天驷,是马在天上的星宿;先牧是教人牧马的神;马社是马厩中的土地神;而马步是为害马匹的灾神。
7 K7 [# y( v- q1 x' c9 L# z- e1 K 汉族民间信仰马王爷,即司马之神,传说为西汉大臣金日单(加石旁)。金是匈奴休屠王太子,武帝时从昆邪王归汉,任马监。神化后四臂三目,相貌狰狞。* B$ @- n' D3 N( B( Y0 I
蒙古族传统节日中有马奶节和赛马节,每年农历八月末举行,为期一天。马背上的民族的节日,当然是最具特色的。清晨,他们穿上节日盛装,骑着马带着马奶酒,汇集到草原上,杀牛宰羊,备好奶食,太阳升起的时候赛马。赛马之后,大家宴饮、祝酒,在马头琴伴奏下纵情歌唱,直到深夜。这种习俗还吸引了其他民族甚至国外游客,每到佳节,各地赶来的人群汇集在一起,将草原变成欢乐的海洋。 L7 Z7 U& z2 S
其他民族关于马的节日也举不胜举,人与马几千年的感情已沉淀在民俗之中,就是后工业社会的文明也不能化解。
- p; U j8 K% d( t 比如,由马而生发的成语和熟语还顽强地活在人们的口头上和文章中。"老马识途"比喻有经验的人做事更有把握;而"老骥伏枥"语出曹操,比喻人虽老壮志犹在。"害群之马"则指危害集体的人;"千里驹"却是褒奖年青才俊的好辞。"青梅竹马"出自李白《长干行》,形容男女儿童的友谊;"塞翁失马"典出《淮南子》,指坏事可以变好事。诸如此类的话少说有几十条,有的富有哲理,有的比喻精当,丰富了汉语的表现力
* \& D* m* M- ^, {( t0 j& o7 X 古人对马的偏爱,从考古发现中可以得到证明。从秦兵马俑、汉铜马俑到唐三彩马,各个时代各种质地各种形态的马工艺品栩栩如生。1975年,甘肃省武威县雷台汉张将军墓发掘出一匹铜奔马,更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马作飞奔状,三足腾空,一足踏在一只鸟身上,鸟惊恐地回望,整个马的重心就放在这只鸟身上。分明是凝固的雕塑,却展现了天马行空的迅捷。这些年来,人们一直在猜测古人设计的初衷,试图为此马起一个贴切的名字。于是大量的论文出现,"天马"、"铜奔马"、"马超龙雀"、"马神--天驷"、"马踏飞燕"等等,众说纷纭,但老百姓似乎更习惯称之为"马踏飞燕"。
/ y$ C0 |+ T6 V3 W- e* w 国家旅游局将这匹铜奔马定为中国旅游标志,实在是高明之至。古人旅游常骑马出行,春风得意马蹄疾。今人有车代步,有飞机往来,也可以体验"天马行空"的快感。+ W% G" @1 p* t' z4 T' w0 D
人才的隐喻
. O' j# e, V+ P 好马日行千里,然千里马十分难得。古人常以千里马比喻杰出人才。2400多年前的文人郭隗为燕昭王讲了一个求千里马的故事,以此建议昭王招揽人才。为马发动战争的汉武帝在求贤诏里,也在渴求千里马式的"非常之人"。
; N8 Z3 C+ I# R+ N8 E" } 3000多年前的商代,已有职业的相马人。其中的佼佼者,被人誉为伯乐。伯乐本是星名,古人认为此星主管天马,所以将擅长相马术的人也称为伯乐。久而久之,伯乐被人格化,并出现了许多有关他的传说。直到今天,人们仍把慧眼识俊杰的人比作伯乐。5 A* ~3 M7 N+ i
在封建社会,有许多杰出人物怀才不遇、报国无门而蹉跎一生。唐代大文学家韩愈为此浩叹:"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 |5 f4 O$ l9 V$ k 传说伯乐在路上看到一匹千里马在拉着沉重的盐车,不禁大哭。马见伯乐也悲鸣不已。日行千里的良马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确实令人神伤。这是马的悲哀,实际上隐喻着人才被埋没的悲哀。中国几千年的选才制度不知道埋没了多少人才,以至韩愈的叹息被人们无数次地重复。
* J n1 [* x% s+ Z 清代诗人龚自珍(1792--1841)在诗中为灾难深重的中国呼唤人才:"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现在,中国终于迎来了万马奔腾、人才辈出的新时代。. @% t0 R- W; d% g: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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