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每一个表情，马都能记一辈子

马儿可准确挑出自己现饲主，甚至是前饲主的照片，哪怕已经几个月未见过后者，辨认的正确率远超偶然概率。

我们能认出朋友的脸，不过能做到这一点的不只有人类，许多群居动物都可以通过自己同族的面部特征识别同伴。这点很重要，因为它们要能根据对象是谁来调整自己的行为。已有研究表明，一些种类的猴子、鸟类和家畜只看照片就能辨别不同的脸。

科学家还想知道和人类共处万年以上的家畜是否能识别不同的人类面孔。例如，和人类相处万年的马，最长能活到30岁，马的一生几乎比其他所有家畜跟人生活的时间都要长，所以，它们可能需要把关于人类的大量信息牢记一生。

法国农业、食品和环境国家研究所（French National Research Institute for Agriculture, Food and Environment）的动物行为学家蕾雅·朗萨德（Léa Lansade）做了一个实验，以确定马儿识别个人照片的能力有多强。

她的团队首先教会马儿如何在两张并排放的图片中做“选择”：用它们的鼻子触碰电脑屏幕。然后，他们给马儿看一系列照片，将它们现饲主照片混在其他陌生人脸照片中。马儿在实验前从未见过这些陌生人。结果它们能够正确认出现饲主，忽略陌生人脸，准确率约有75%，比偶然概率高多了。

另外，即使六个月内都没见过面，马儿仍然倾向于选择前饲主的照片。事实上，就算不能全部认对，它们准确挑出前饲主的概率也至少和辨认现饲主的测试中的准确率相当。研究结果发表在《科学报告》（Scientific Reports）期刊上。

结果表明，马儿能做到的不仅是区分认识和不认识的人脸。它们无需其他线索（气味或声音）的提示，就能凭直觉明白二维照片表现的是现实中的三维对象。在这一点上，它们甚至比我们最古老的动物伴侣——家犬做得更好。

除此之外，马儿对人脸的记忆似乎是长期稳定的，这与它们相对于其他家畜漫长的寿命和驯化史一致。马能记住他们在人脸上看到的面部表情，并且对最近一次见到你时你在皱眉还是微笑会做出不同的反应。

就职于英国朴茨茅斯大学的Leanne Proops和她在苏塞克斯大学的同事们曾经在2016年做了一系列实验，结果还证实了，马对快乐和愤怒的人脸照片反应是不同的，马能通过人类的脸部表情来形成对他们持久的记忆。

首先，他们拿了两张模特照片的其中一张给马看，照片分别展示了一张快乐和愤怒的脸。几个小时后，照片上的模特亲自来到马面前，这一次带着中立的表情。作为对照，有些马第二次看出了和第一次在相片中不同的模特。最关键的是，模特们不知道这匹马先前看的是哪张照片，这就表明，这些马记住了模特们以前的面部表情。

通过实验还发现，马喜欢用左眼看消极的和具有威胁性的东西，用右眼看正面的社交刺激。在这项研究中，当马看到一个以前见过在皱眉头的模特，他们会花更多的时间用左眼看，并且还表现出更多与压力相关的行为，比如抓挠和嗅地板。相比之下，当他们看到一个以前见过在微笑的模特，他们会花更多的时间用右眼看。

许多其他的动物已经表现出记忆人类面孔的能力，包括绵羊和鱼类。野生乌鸦会对虐待它们的人怀恨在心多年，甚至教其他乌鸦去围攻它们的敌人。然而，马似乎只是根据人类在照片中的表情即可形成对他们的看法，这是以前从未在动物身上发现过的。

马是继灵长类动物之后最富有表情的种族，所以从逻辑上说他们注重面部表情。长期与人类密切相关的马，有足够机会学习我们的表达方式。马儿如果看到过去有不愉快相处经历的人照片，会产生焦虑情绪，甚至回避行为。这也就意味着，你在与马接触时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悦，并展现出愉悦的表情。如果你在马厩里做任何可能让马拉长脸的事，将会影响马的心情，你是否会因此而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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