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那仁牧场一个多小时后,马工和驮队回来了,与马工为首的那个前任白哈巴的书记商量第二天去双湖的事,他们以马太累为由拒绝了。双方僵持不下,马工们把马及鞍子都带走到很远的地方去放马不跟我们一起宿营。看来事情不妙。 晚上刮风下雨,加上对明天的行程的担心,心情不好,我拒绝了张场长让我们去小木屋住的好意,叶赫坚持陪我住在帐篷里,一整夜,帐外刮风下雨,风刮过来,外帐压迫在里帐上,会不会漏水呢?心里有些担心。随着一阵阵的风声雨声,渐渐的,不知什么时候就睡去了。不觉得寒冷。 半夜似乎帐外有灯光和脚步,应该是有人在担心我们的安全不放心出来查看。 我们的帐篷似乎搭在了老鼠洞上,开始以为是叶赫在拨拉我,后来,反复有动静,才反映过来是老鼠在帐篷下钻来钻去。真怕它们把帐篷咬破了。 早上出帐,帐外一片银白,是场小雪.这场雪似乎是上天给的解决争端的方法。下雪了,路难行,就去不了双湖了,看来这里的老天爷还是偏向当地人的。我们此行看来是看不到双湖了。
雪天不算太冷,我穿着全套冲锋衣只觉得微冷。穿马靴的脚趾有些冻。我躲进了四面透风的牧场木屋厨房。
[分享]且行且珍惜---十一新疆旅行日记
厨师在做羊汤面。里面有土豆、辣椒、白菜。队友们在屋外聊天,兴致还好。不远处是西锐的队伍,听说他们的马匹不错,引起部分队友的艳羡。 十一点差十分,马工们终于把马找回来了,我找到了我的马,鞍子半湿,昨天挂在鞍子上的鞭子和手套一夜没取下来,已经湿透了,我拿下来,拧出了手套上的水,又挂回鞍子上,这么透湿的,也没法戴了。希望一路上能风干。 时间还早,大家又对去双湖抱了希望,很兴奋。只有我出于对马工的失望而意兴阑珊。
晚上23:25分,我已躺在白哈巴图瓦人家旅馆的七人大炕上。特温暖的感觉。
今天早上十一点多时,所有人都已经备好了马,天开始飘雪。我们向双湖出发。据说,老乌额外给了那个前任书记一百元钱外加两包烟,换来了那个老头的眉开眼笑,答应了我们去双湖的要求。 由于昨夜下了雨加上持续飘雪,路上泥泞难行,还不时能看到徒步的驴友背着大登山包也在往双湖进发。雪越下越大,每个人都成了风雪夜归人里描写的雪人。衣服帽子马都被覆盖上一层雪。最后一段路上,我把马拴在山下的树林里,徒步向双湖走过去,穿着马靴,一路连滚带爬的前进,险些滚下山坡,终于来到了双湖。 先找到一片干净的雪地抓起雪擦拭沾满了泥的冲锋衣和大恰。略微收拾了一下。 天地雾蒙一片,双湖也很迷蒙,看不到远处。湖面上也浓雾笼罩。心里感慨成千,不禁泪眼模糊,忽然觉得万分委屈。脸上泪水纵横,好在戴着墨镜,天又下着大雪,被拉着照了好几张照片。 老马把他的马让给我骑出去,他自己徒步。雪没有一点要变小的样子,我们冒雪返回。在看林人的小屋,由于门票的问题,双方没有沟通好,他们扣留了我们一匹马,在等待他们回来的消息时耽搁了一些时间。骑在马上的人只一会儿功夫已经是雪人了。看不出身上衣服的颜色。连人带马被雪包裹,一种很武侠的场景。
下午五点左右,全部人马安全返回,开始返程白哈巴。 全程走公路,三十八公里。 鹅毛大雪持续不停的下着,路两边的杉树,象魔衣橱那尼亚传奇里的童话雪世界。引来队友的惊叹赞美。身边快门声不断。我的相机却由于温度太低,启动不了了。 随着队伍的前进,天地间安静下来,眼前有飘雪飞舞,风吹着身上的风雨衣猎猎作响,脚下马踏雪碎的声音。想起了那首五言绝句。略微修改一下: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披风戴雪一牛仔,匹马独行天地间。” 前队已经转过山口看不到了,回头看去,同行的一个女队友小科远远的坠在后面。左右全是落雪的松林。我专心的用戴着湿手套已经冻僵的双手轻握着缰,让马儿自己选择落脚的地方。信马由疆的走着。忽然一阵强烈的孤独感袭来。不由我催马向前队赶去。 全程一半是土石公路,一半是柏油公路。行进速度不慢,一路快步。天渐渐黑下来,我打开了头灯,戴在了牛仔帽上,晚上八点多,终于回到了白哈巴村。谢天谢地,一切顺利。 一路上只觉得双手冻得有点麻木,在屋里灯光下忽然发现双手已经肿得象两只小猪蹄。却不知是怎么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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