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都暴露了: 骑多远=老蒋 hey801213=小何(这厮确实懒惰到顶,自家的生日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挂出去了) afila=周爷 好像小罗没有注册? 自己兄弟叫好没用的,本来就是为你们写的,写不好去死算了。:) -- [新疆行:5/14从冲乎尔乡到卡尔牧桥] 一早告别清爽的布尔津,向这次草原穿越的起点站——冲乎尔乡进发。离城前暂停,路边有一小店,门脸上居然是如下标记。看来这里服务最是周到:不光按了摩了,还要给你洗刷刷晾干。:)(老虫写红灯记可作素材)。 大概一小时的车程,进乡的路经过正在修理的一座桥,车子开过,咯噔咯噔,好像坐火车。 冲乎尔乡。一路进去,在大太阳底下,静得有些诡异。后来才知道,草原上的孩子上中学,包括终点站禾木镇的,都在这里。可惜了,应该去学校看一下。 看看我们的辎重!问题在于其中四人(除了小何)都要去喀纳斯,然后直接返乌市,回程不再经过布尔津,所以只好把行李都带上。刘师傅指点江山是为啥,现在忘了。 刘师傅当兵N多年,一肚子各种颜色的Joke(当然以黄、粉色居多),一路上讲得让人喷饭。不容易的是这家伙除了老婆孩子之外,还伺候着一辆自己改装无数遍的大房车。离开乌市前和他通话,说房车的照片在网上挂着呢。我去问他要来再贴上来。他和周爷最有话讲,因为周公也是房车发烧友,成都地震的时候就睡在车上。 马队出了些问题,久等不来,刘师傅还要星夜赶回乌市。挥别。 远望山脚下有一些小包谷,我问兄弟们是不是微型蒙古包,人住的地方。答曰是坟包。想想,其实还是“人”住的地方。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滚滚红尘。马队到!领头的是小马倌,十六岁的“小别克”。问题出在原来的马倌把腰给扭了,半路换人。那个马倌,在终点站见到了,一问,是“腰肌劳损”。年轻的草原人,居然得了城市白领的常见病。 老马哥,回族,45岁。看到行李就挠头:少拉一匹马!这个问题,尤其在前半段,还真的颇严重。影响了行军速度,而且换乘马不足。那个拉货的马,驮满东西后简直成了魔鬼城里的骆驼! 我头疼蒙古马架子太小。老马哥把他的马让给我,就是下面这匹。我叫它大黑。后来才知道,大黑的背上有一个巴掌那么大的一块伤口,打背了。这次行程之后,老马哥决定让它歇息到奥运会结束。:) 终于等到了马,大伙这个兴奋。其实都是装酷。:) 走过一个平缓的草坡,手机就没信号了。从这时候开始往后四天,手机就是一个纯粹的累赘。 路边有片平平的砖瓦建筑。我驱马而入。 估计是伊斯兰人的坟地,比较排场的样子。小何和周爷好像很肃穆地哀悼亡灵,其实是在让马吃零食。 如果没记错的话,再向后就进入一个山谷。这该是谷口。我们的老蒋怎么像在骑驴。:) 这个狭长的山谷非常美丽。青草依依,两边的山色。。。 两边的山色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犹如哪个仙人作画,走的时候随手一洒,泼了满山遍野的颜料。 一个多小时走出山谷,路边有人家。想下马看看,结果有一义犬狂吠。只有扬鞭走路。右边的小男孩,大家先看仔细了。 其后的路,比较枯燥乏味一些。 小何点烟。设计广告词:“他抽的是红河!” 中午休息地。 午餐,面包一块,苹果和梨各一。最怕的是断水。所以发的麻辣牛肉干我没吃。 从小溪里取水。那个水中,富含蛋白质,而且还是活物!这些小虫虫,就不管了。我相信草原的东西都是干净的。 一路乏善可陈。一直等到了这个小白桦林,五个兄弟集合。风颇大,惬意地很。随后,仿佛个个都是景阳岗的武松突然酒醒。白桦林之后一起发力,策马狂奔几多公里。 路上有另一处山泉,清凉甜润。我们全部加满。 晃过一个山坡,老马哥突然下马,叽里旮旯和蹲坐在草地上的一个小胖子聊起来。 原来老马哥碰到他的朋友了。哈萨克族,只会几句简单的汉语,热情的像一团热气球。不停地劝我们喝他手中举着的酒(其实已见瓶底)。这位喝得半醉的兄弟,就是前面那个小男孩的爹,他正回家,和我们反方向。酒醉驾驶,在这群人来说是常态。不在马背上叼个酒瓶子才是怪事。 讲好一起下去,到营地喝啤酒。我和哥几个就上路了。翻过一座山,正谨慎下山,忽听背后马蹄声滚滚而来,伴着一串听不懂的歌声。勒住缰绳回头看,只见一匹坐骑从山上直冲而下,一路烟尘。到了山脚速度不减,一个急拐,几秒之内冲到正在草地上等我们的周爷面前,马上之人滚鞍下马,坐在草地上哈哈大笑。不是别人,正是哈萨克小胖爹,不同的是酒瓶子没了,估计是全消灭了。 老马哥赶到,喝声:你不要命了!然后告诉我说喝醉的哈萨克人从马上摔死的每年都有不少。这种死法,其实我觉得颇爽快。 老马哥说我试试你的马。上马疾驰。 老马哥骑马,是在马背上的舞蹈。叹为观止。 从上一幅PP到营地,还要走大概两小时不到的山路。这段路,其实比较危险。倒不是路难,而是我们人少,天色已暗,一不留神就发现前无人后无马,什么都听不见。虽然说过下山只有一条路,但什么是“路”?对不熟悉山区的人来说,山路上一个小小的拐角都是诱惑。这时候必须小心,该等的时候不盲进,前进的时候仔细观察,看有没有新的马蹄印,在溪水边有没有尚湿的印迹,等等。这些决断,是没有人教的。回到自然,人的动物性之根本——求生存的直觉——一定会回到你身上来,就像灵魂附体。 第一天的旅程,说实话是最累的,虽然说只有五十多公里的路。PG没有变成三瓣,已是侥幸。 老蒋掏出云南白药喷剂。周爷该喷哪儿就喷哪儿。:) 罗爷文雅一点,帅哥的两股之间略加伺候。 我的帐篷。走之前,借我装备的一个资深驴友很快的示范了一把。运气好,居然一次搭成。 准备好今晚的一居室:衣服铺在盥洗包上作枕头,水杯,烟斗,头灯,和帕穆克的《伊斯坦布尔》 近十点,天还未暗。 开饭了,长条凳,排排坐。 晚餐:就一个菜。全羊汤,和攮子。那羊肉,一点没膻味,又香又嫩。 十几分钟解决问题,风卷残云。 然后就是喝酒,什么都不就,干喝。一个碗伺候2.5个人。还记不记得,上一次你和其他人共饮一杯酒,是多久以前?? 喝完睡觉,帕穆克翻了两页就顶不住了。沉沉睡去,一夜无梦。天高云淡,正是满天星光灿烂时。 注:老虫,笔名“半窗灵鼠斋”。上海作家,刚出版散文一本。本来这次出行要戴上,快件不快没赶上,这次新疆回来第二天江铸久芮乃伟夫妇来访,终于讨得。老虫又才,写字有旧学作底,画画师承南京新文人画代表朱新建,得其神韵。红灯记是指老虫最近的“红灯记”系列,记上海灰色地带的人事,写得极好,强烈推荐:http://bbs.99read.com/dispbbs.asp?boardID=18&ID=134511&page=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