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卷起黑色的风(给山东马友长长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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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卷起黑色的风

作者：张守义

古远的战尘汇成历史的回声，数千年来都凝聚着对马的赞美，这是因为马从来就是同人类一起循着历史的长河走过来的。

当人们看到奔驰、雪佛莱、皇冠、劳斯莱斯这些高级卧车从柏油大路上甲壳虫般地流动时，还有人喜爱或者想起的卢、赤兔、黄骤和枣骝吗?

有!在我们这里有。你看，这是一股铁骑旋卷黑色的风，从黄河入海处的孤岛荒原，卷到天山脚下，又卷到东海之滨，再卷到内蒙古草原。当这股黑色的风落下时，我们看到了一支威武的铁骑队伍——济南军区军马场马术队，因为他们都是身穿黑色骑士服，头戴黑色骑士帽;坐骑绝大多数也是黑色的，所以，他们飞奔到哪里，哪里就顿时卷起黑色的风。

指导员陈会泉、队长孙启忠队前站定，队员和他们各自的马 “一”字排开，10人10骑，犹如黑龙一条，降落在绿的草地上。

我们眼前这股黑色的风，像峡谷里突然杀出的一支可怕的铁军，出人意料地夺走了1983年全国马术邀请赛的6个名次;转过年来，又雄心勃勃地夺走了1984年全国马术锦标赛场地障碍赛团体第2名、场地障碍争时赛个人冠军和亚军;以及自选线路、国际通讯障碍赛的第3名、第4名、第5名。至此，这支年轻的队伍声威大震。

（一）

黄河孤岛，北国风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在悠悠东去的黄河岸边，走着总畜牧师耿佃梓、马术队指导员陈会泉和队长孙启忠3位老友。他们像步入遥远的历史深处，沉入冷静的思考和往昔岁月的回顾。

3人都是新中国第一代山东省马术队的青年骑手。中国第一届全运会上，他们扬鞭催马，威赫中华。全运会后，在政治昏热留给国人的困苦和饥饿中，这支队伍难以为继。“人都没饭吃，哪里顾得马?各自逃命去吧!”这是当时有人指出的“路”。但是他们都不愿作鸟兽散，甘愿同自己的无言伙伴共赴苦难。于是，18名骑手，牵着9匹骏马，像一支逃荒的队伍，离开了省城。天地茫茫，何时归岸?他们朝奔河西，夜宿陵东，人吟苦曲、马嘶悲鸣。他们忍着辘辘饥肠，把粮食省给马吃。在走投无路的绝望中，听说济南军区组建军马场，他们连人带马投奔来了。

当这支队伍开到孤岛时，他们看到的是浩浩无边的荒原和成群的狐狸、野兔、雉鸡;是漫漫劲吹的西风和成片的黄沙、枯枝、败叶。在这凄楚的景象面前，懦弱者退却了，勇敢者留下了。孤岛荒原立起了包括耿佃梓、陈会泉、孙启忠在内的11个真正的男子汉，还有他们的9匹骏马。军马场有了马，成为名副其实的军马场。这是一段鲜为人知的传奇般的历史。

“可是，赛马的事也就无人提起了。”耿总说：“我们的任务转向培育军马，为军队骡马化服务。几年后，军马场真是万马奔腾啊!我们的事业己经由历史给选定了，我们还能选择别的吗!”他们己经魂系军马了。耿总直到30多岁才结婚，他己经有了3个儿子，所起的名字都取良马之义。大儿子叫“鲁骏”，二儿子叫“鲁骥”，三子儿叫 “骢”。他们解释说：‘骥’是10匹马中挑选的1匹良马;‘骢’是一种青马，我曾经骑过1匹这样的好马。”耿家儿子，3匹良马，爱马之心，可见一斑。

军马兴旺的同时，也伏下了悲剧因素。强调了马匹的驮拉能力，出现了严重矮化;而高大的赛马却越来越少了。耿总和陈会泉、孙启忠都想念起 “老暴风”和“小暴风”来。这两匹好马的厄运，印证着历史弯路。1965年，他们从遥远的地方买来1匹从苏联进口的“苏纯血”马，名叫“暴风”。马的“系谱”上记录着:父是“苏纯血”，母是“苏高血”。1953年莫斯科赛马中得冠军，1100米跑1分11秒。淡红色的骝毛，而鬃毛、猎毛、尾毛全是黑色。到马场时犹如人的风华正茂，这是1匹可以在赛马中夺冠军的良马。然而，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它毫无用武之地。后来它有了一个儿字，取名叫“小暴风”。3岁上已经长大，那样子颇象其父。父子两代，生不逢时，后来被双双廉价卖掉。据说它们被人拉走时，不断的嘶鸣，连连回头遥望它的主人。“暴风”两年后死了，“小暴风”也落入一个农民手中，在连年的苦役中也死了。

谈起往事，耿总、陈会泉和孙启忠都心情沉重，感慨万千。孙启忠说:“后来我从云南嵩明马场买来10匹小驹，长大了，也送给了部队，如今1匹也没剩，都死了!”他们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如今中国有马1000万匹，数量占世界首位，但赛马很少，能够拿到奥运会上去和外国匹敌的马，却必须从外国引进。我国第一届全运会己经开创了赛马项目。而从第二届到第五届的四分之一世纪里却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 “这是一个历史的大弯路啊!”耿总的话里饱含着一言难尽的酸楚。

他们3人一直沿着历史的岸边走下去……

(二)

只要地火不灭，就会慢慢地燃烧起来。耿佃样、陈会泉、孙启忠这三颗地下星火，在祖国百业俱兴的大潮头中，坚定地认为，马术运动终将在中国大地兴起，而且为时不会太远。耿总是全国马匹培育方面的专家，他利用各种会议和给报刊写文章的机会，呼吁自己的心声。在中国大地刚刚复苏时，他的呼吁虽然颇像孤雁哀鸣，但是他和他的老友们，却率领青年骑手们准备冲出荒原，到大都名城去驰骋。他们利用 “调教军马”的本行，有意识地选择骑手并培养他们参赛的本领。同时，也锻炼骏马的腾跃能力。这是一支悄悄成长并鲜为人知的队伍。

黄河东流去，一去不复返。然而，历史却有了逆转。1982年12月，国际马术联合会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为成员国。这标志着中国“万马齐喑”的时代已过去了。

达消息像火把，点燃了远隔京都的“地火”。军马场的3匹“老骥”——耿佃梓、陈会泉和孙启忠，都重新跨上骏马，跃跃欲试。一个马术队应运而生。军马场党委和领导成为这支队伍的后盾。他们以新的观念，适应新的潮流，作出下列决定:从青年牧马战士中抽调骑手充实马术队;选择良马，加紧训练，积极参加各地比赛;输送旅游马到各个城市，为城乡游人增添活动项目。

军马场党委要求马术队的崇高目标是为祖国“四化”服务，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服务，为军区广大指战员和马场广大职工争光。

马术队全体同志带着场党委的重托和信任，带着广大职工的热望和期待，驮着沉重的负荷，在走向冠军的路上起步了。

1983年全国马术锦标赛，金秋十月在内蒙古首府呼和浩特举行。这是我国参加国际马联后的第一次赛马大军的荟萃和阅兵。参加这次比赛约有内蒙古一、二队，新疆一、二队，尼勒克军马场队，特克斯军马场队，有我们这支年轻的马术队。一到内蒙古，看看人家都是新的鞍具，新的骑士服，吃着运动员灶，而我们却是破鞍具、绿军衣，吃着一块五毛钱的“自动端碗大锅饭”。队员们的心头悄悄压上一种羞愧与寒酸感，也许就是这种羞愧与寒酸，反而使他们憋着一股不服要拼的暗劲。

从10月3日开始，数百匹良骥的嘶鸣、奔驰和激烈角逐，使草原名城人声鼎沸，群情激奋。一支“寒酸”的绿衣马术队，从别人手中夺走了6个名次，使许多老练的骑手大为震撼。济南军区马术队崭露头角，引起马术界的注目。

马术队的成绩已向人们显示了自己的存在和将对别人构成的威胁。马术队的青年骑手们只把这点成绩看成是燕子垒巢噙得的第一口泥土。从此开始了汗流如注、人仰马翻的严格训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12/12 22:36:4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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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联盟 · 发表于 2008-12-12 22:34:00

(三)

年轻马术队的前进是攀登台阶式的跃进。在夺得了全国邀请赛的6个名次之后，又在1984年的全国10个单位马术锦标赛中获得场地障碍赛团体亚军。接着又在1985年全国马术锦标赛中夺得了包括场地障碍赛团体亚军在内的8个名次。

这消息从东海之滨的养马岛传到了军区机关。刚刚上任不久的军区政委迟浩田说:“这个消息让人振奋，兴奋!”一封由司令员李九龙、政委迟浩田签名的贺电传到了马术队全体同志的手中，亲自观阵的军区副司令员固辉为我骑手的成绩而欣喜，当场挥笔批款给马术队，他爽朗地大声说：“好，给你们1万!我就这么大的权限。”

孤岛的冬天是寒冷的，然而，马术队的青年骑手们用热情踏破雪原，迎来了明媚的春天。

军马场春季运动会在总场举行，引人注目的项目是马术表演。迟浩田政委在视察部队时知道了这一消息，驱车到孤岛来了。

汽车在颠簸中进行，他的思绪在颠簸中奔涌。这位当年横戈马上、征战大江南北的人，对军马怀有久远的记忆，对骏马有着特殊的兴趣。他说：“世界上人们最热的两项运动，一是足球，一是赛马。美国有马800万匹，百分之八十用来娱乐。我一直在想，解决了温饱的中国人，应该恢复爱马的古风，让我们的1000万匹骏马在大地上奔驰，从而丰富人民的精神生活。”人们的心随着他的讲述，忽儿飞到名都巴黎，仿佛看到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全副戎装，骑在 “英纯血”马上，在每年6月她的正式诞辰时，检阅王室禁卫军分列式;又仿佛看到她乘金色的马车，穿珠光宝气的朝服，从白金汉宫去主持议会开幕并诵昭书，表现了这位女王的高贵。迟政委的讲述，又把人们的心引向古老的华夏民族对马的赞美中去。

春风吹拂着孤岛青葱如茵的草原。马上骑士在奔驰中施展本领，观众报以热烈掌声，迟政委兴致勃勃地挥手致意，表演结束后，他同骑手们一一握手。高兴地说：“祝贺你们这几年取得的成绩，好好干!马术运动有广阔的前景。赛马在外国早不为皇家贵族所独有，英俊的骑士早以成为民族勇敢精神的象征。在外国骑马是一种高尚的娱乐。我们这个古老的礼仪之邦，我们这支英勇善战的军队，都曾经和战马相联系。如今，我们己是国际马联的成员国了，中国应该把赛马运动开展起来。许多国家的马术是军队开办的，我们军队应该为国家的马术运动作出贡献。”

迟浩田政委返回济南后，为马术运动的发展问题，专门召集有关部门负责同志商议，他说:“我有三条建议，请你们考虑：第一，要加快培育优良马种，你们知道吗，1匹 ‘英纯血’马，1匹 ‘奥尔洛夫’马，可以换好几辆小汽车，而美国的1匹奥运会上的冠军马，可以卖到600万美元哪!除了发展优良赛马，还要发展旅游矮马。第二，要壮大我们的骑士队伍。男骑手要充实，还要有女骑手。要感到当一名骑手的荣耀和自豪。要让人们学习骑手勇敢无畏的精神。第三，要设置赛马场，组织赛马活动，丰富人民的精神文化活动，培养人们赛马的兴趣。我希望不久的将来，在国际赛马中也能升起五星红旗!”

　　迟浩田政委这些饱含远见卓识又闪耀着浩瀚知识光芒的话语，为马术队增添了力量，又为他们拓宽了各自的胸怀。孤岛荒原的夏雨、秋霜化为骑手们苦练的汗水，随着日月悄悄流走……

　　　(四)

　　1986年全国马术锦标赛日期渐渐临近，各路赛马队伍都在运筹帷幄。

毫不掩饰地说，济南军区军马场马术队瞄准的是金牌，主要对手是内蒙古队。“当然，这是保住银牌前提出的争夺目标。”军马场领导及耿佃梓、陈会泉和孙启忠反复商讨“战略方案”。他们是冷静的，因为从信息中知道，将派出4支队伍、拥有130匹良马的内蒙古队，要囊括4个项目的全部金、银、铜牌。好大的胃口哟!但这不是狂想。他们确实有强大的实力——赛马几乎都是名马，如 “苏高血”、“澳尔洛夫”、“顿河”等，这些马身材高大，训练有素。他们的骑手也多是赛场上的名手，经验丰富。

面对强手，束手无策吗?

“不，我并不这样认为。”耿总分析说，“马术运动就是一种人和马和谐一致的运动。人的意图传导给马，由马去完成人的意图。就是这么回事。所以骑手是关键。再好的马没有好骑手照样失败。”

为了夺冠，他们果断地来了个 “走马换将”：

刘忠奎，22岁的青年骑手，性格沉稳，而稳中又内藏灵机。多次参赛，临场发挥都很出色。把1匹名叫 “黑虎”的烈马换给他。目的是“以稳克烈”；

刘建惠，24岁的青年骑手，性格温和，稳而不憨，颇有心机。把1匹叫做 “明星”的烈马调给他，为的是 “稳中制马”；

宋兴国，22岁的热情小伙子，好胜心强。把1匹叫做 “红将军”温和的马换给他，这叫做 “以温马制烈人” 。

“走马换将”的结果，为人和马的和谐一致创造了重要条件。

1986年10月7日，全国马术锦标赛在内蒙古首府呼和浩特的现代化赛马场拉开战幕。

3万观众为各路马上健儿的激烈拚搏而鼓掌欢呼，声震广漠的蓝天草原。

参加场地障碍赛的咱们军区(代表山东省)马术队4人4骑上场了，他们是：

刘忠奎，坐骑 “黑虎”；宋兴国，坐骑 “红将军”：刘建惠，坐骑“明星”；陈建民，坐骑 “腾空”。

他们的心潮随着3万人的声浪起伏不已。但心中都牢牢记着耿总的话：“到了赛场，千军万马，视而不见;狂呼乱叫，听而不闻;只记得越过一个一个障碍，直到终点!”

只见令旗一挥，我4匹铁骑奋蹄飞驰，腾空跃起，跨过15道障碍。黑色的风旋卷着呼叫的声浪，向云天飞去。

比赛结果，我马术队战胜包括实力雄厚的内蒙古一队在内的8个队，勇夺冠军。

团体赛为我所得，场地障碍争时赛的争夺愈加激烈。15名强手，15匹良骥，犹如弦上利箭，满弓待发。

铜铃响处，各路骑手一个个跃马冲击。有一名内蒙古骑手创造了“0”分通过全程的惊人纪录。狂热的欢呼声告诉骑手刘忠奎，那位骑手的冠军稳拿了!冷静的刘忠奎心中命令自己不能有半点失误，必须首先创出“0”分，再在时间上超过他!刘忠奎在听到出场令时，挽马提缰，沿曲曲直直的路线策马飞驰。 “黑虎”似乎明白主人的意图，勇猛、大胆又谨慎地跳过一道道障碍，无一失误。当腾越最后一道障碍时，刘忠奎在拐弯处来了一个大胆的 “斜切”，把时间一下子缩短了四、五秒钟。 “黑虎”斜身凌空，又稳稳地落下，直奔终点。

裁判台上宣布:刘忠奎的纪录比前面那位 “0”分获得者提前3秒。刘忠奎的纪录，逼得他身后的10名强手都拼命抢夺时间，心急如火。然而，欲速则不达，他们终于在连连 “打杆”的“叮当”声中，一个个败下阵来。刘忠奎和他的“黑虎”终于夺得这个项目的又一块金牌;队友宋兴国骑 “红将军”夺得这个项目的银牌;我青年骑手又夺得了两个第3名，一个第4名和两个第5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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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联盟 · 发表于 2008-12-12 22:34:00

(五)

　军马场马术队在呼和浩特夺得两枚金牌的消息，军区迟浩田政委很快得到了报告，他兴奋得夜难成寐，脑海浮想联翩。戎马生涯40多个春秋，战马曾伴他驰骋北国江南，茫茫草原。马，在他心中占有一个特殊位置。军区马术队的荣誉，使他联想到在电视上看到的伦敦、巴黎、洛杉矾、汉城以及世界上许多名城赛马的狂热场面;使他联想到中国悠远的历史中那些将帅与良骥的忠实、传说和轶事。这些联想凝聚着一个气度博大的设想:把军区马术队作为一支示范队伍和启蒙形象，去推动全国的马术运动。他说:“倘能让中国的一匹匹良马奔驰起来，去超越亚运会、奥运会上的一道道障碍，那该多好啊!” ! |% e; ?& g4 ]7 H. O% n) Y

他兴奋得对人说:“我在内蒙古工作两年多，内蒙古有个叫达木的节日。这一天，赛马摔跤，十分热闹，我有幸也参加过一次，那里有我一个朋友，他看过呼和浩特的赛马，他说，没有想到济南军区冒出这样一个马术队来。这说明我们马术队的影响己经远及千里之外了，这件事出在中央作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决议后，是件好事。等他们回来之后，我要建议给他们立功授奖!” ' W$ ?" L7 w& j% I x; ^

1986年11月5日，一个为马术队授奖的大会在泉城的英雄山南麓隆重召开。迟浩田政委到会为荣归的骑士们颁奖。在宣读了济南军区给马术队的嘉奖之后，迟浩田政委发表即席讲话：“得知马术队获得两项冠军的消息后，我很高兴，军区其他领导也很高兴!你们的成绩，不仅是军马场的光荣，也是军区广大指战员和山东7000万人民的光荣!” : q' l7 @) v3 S8 I! r

他在高度赞扬马术队在夺标路上的拼搏精神之后说：“汉城亚运会之后，我联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讲过，在这次亚运会上，我国代表团虽然夺得了金牌数量第1名，但南朝鲜比我们仅仅少1块，这种险胜使我们看到了我国少参加5个项目，其中就有马术，这与我们这个大国的地位和悠久的历史不相称。在亚运会上、奥运会上，在许多国际比赛中，我们作为10亿人的大国，应有自己的庄严地位。因而，首先我们在思想上要确立马术运动的地位，要让人们知道，在中国的民族史、军事史和革命史上，都记载着马的功劳;我国古代的民族英雄，我们中华民族的勇敢精神和英武强悍的性格里，也都含有马的因素。战马，作为一种突击力量，在古代和近代的沙场上，都曾经发挥过重要作用。关云长的‘赤兔’，如虎添翼，成为五虎上将;辛弃疾乘‘的卢’，似风卷云，夜袭敌营;穆桂英跨 ‘红骝’，挂帅西征，成为巾帼英雄。历史过去了，随着军队的发展，骡马化将由机械化代替。由此是否可以得出结论说:军马场不重要了?不是的。而是要转变、要提高，要给他们以更新、更重要的任务。这就是要使我们的马很快的进入商业领域、文化领域。为了适应这种新的形势，要求改良马种，使我们的马匹多样化、多品种、高质量，你们知道吗？世界上最好的品种马不在中国，而在英国、爱尔兰、巴西，英国最好的赛马几十万英镑1匹，我准备请求我们驻外大使馆的同志帮我们搞点优良品种来。还有，在老山地区有一种优美矮挺的小马，孩子们也能骑，也可以成为一种旅游马。” ! L! p: l0 }! H d

“现在，看电视、听相声、听歌曲的人多;随着人们对文化生活日益增长的要求，我们可以作出这样的预测，城乡人民的文化体育生活，将趋向多样化，其中，有一个重要的项目，就是赛马。到欧洲去，到拉美去，你会看到那里的赛马、斗牛、足球是很普遍的。赵总理在最近一次会议上讲，中国的‘广州、大连、上海、青岛、天津是五大窗口’，其中之一的青岛就是我们这里，我们应在这里搞起赛马，人民的物质生活提高了，文化生活也要提高。人们不仅爱看戏、听音乐、看电影电视，也要参加赛马。练书法可以陶冶情操，学骑术能够锻练勇敢精神。要鼓励年轻人踊跃参加赛马运动……”3 Z- O: G V( G- L3 y+ A7 Y% a

迟浩田政委的讲话，使整个会场活跃，人们心头发热。马术队的同志更是激情滚滚，倍感亲切，在他们各自的心底也同时萌发着向更高目标冲刺的动力。 3 ]9 C5 f7 K6 F

在山东省体育场，“黑色的风”向军区机关和济南人民作了汇报表演，军区司令员李九龙、政治委员迟浩田和山东省委书记梁步庭、副书记陆懋曾看了表演，军、政领导把两面紫色金丝绒奖旗赠给这支荣归的马术队。9 i1 U- l8 H2 E8 b! Z

锦旗上那些金黄的大字，是对这支人马的奖赏和鼓励。而在马上度过27个春秋的耿佃梓、陈会泉、孙启忠和年轻的骑士们，却在泪眼朦胧中久久地凝视着这些大字:" k3 v' g B0 P- b 5 ~2 y0 H9 G' Y+ W* k h4v6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