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堂课:平衡、控马 1月2日 星期六 如针一般的梨花暴雨 最近工作繁重,所以元旦学习马术的功课日志一直拖着、拖着……昨晚反反复复地看那两天录下的视频,半夜辗转反侧通宵难眠,直到清晨听见旁边中学出早操的音乐方才略微小憩。今天,予决心利用这一个闲下来的中午好好回忆、记下来自己的心得,但愿今晚能睡个好觉。 元旦假期第二天,广州可以说是狂风暴雨,和北方的暴雪交相辉映甭提多带劲。于是标卓只开放了室内场,四五对人马在里面跑步、溜达、练习障碍,场地中间也堆放了一些障碍,负责教我第七、八个鞍时课程的是四川籍大张教练,以及自告奋勇的编外教练BOBO,马匹是方头方脑的牛黄。由于之前去天麓湖看障碍赛耽误了一个星期的课程,所以我对这堂课期待已久,淘箱底翻出了款式陈旧的驼羊绒料西装,还兴奋地别上了每次给我带来好运的豹子头领针,乍一看还似模似样。 首先大张教练让我快步了三大圈,温习打浪,尽管当时我的自我感觉良好,姿态堪称绅士中的绅士,笔挺得令人发指,而且还准确地找到马匹的韵律,而且没感觉累。但事后观看视频,我觉得自己像根傻木头,牛黄性格懒散,它慢步的步伐算是最小的那种,而我打浪的高度则有点离谱,看上去做作不协调。大张教练让拿上马鞭,加强牛黄的动力,我大着胆子太岁头上动土(他俩在旁边仍然说我动作太温柔)抽了它几下,小腿也同时挤压它的肚子,牛黄明显地加大了步伐的间距,而我明显地感到不稳,没有及时调整好自己的平衡,第一身体前倾,第二握缰的手上扬,试图用手保持身体平衡。后来拉停的时候,我拼命拉缰,但牛黄依然已很慢的速度溜达了好几步。 而后,BOBO给牛黄牵上调教索,开始教我一些基础的控马动作。首先让马前行,是小腿夹紧马肚,脚踝用钻的方式摩擦马肚子,同时臀部用力下沉将力气传达到马腰上。事实证明,这一招的确非常管用,赞一个。接着学习拉停,肩膀打开放松(之前我习惯性耸肩,背部肌肉紧张),腰往后倾,据说这能让马匹感觉到停止的指令,不过牛黄不吃这套,依然溜达。BOBO说它平时接待散客太多,所以对于专业的指令不太敏感,真是可怜呐…… 接下来,BOBO教我学习将力气从大腿上转移到脚踝上,也就是说身体的承力点在脚踝,而保持重心的位置在两侧的膝关节,大腿之上则要统统放松。他还让我尝试用这样的方式从脚蹬上站起来,大概是第一次感觉有些奇怪,不是特别能适应。之后,我则学习用膝关节保持平衡,BOBO牵着牛黄大圈,我则练习身体左倾或右倾,坦率地说,我心里还是有恐惧感,而且用膝盖控制身体重心的确费力,以后要多多练习。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正在这边进行基础练习,突然听见总教练发口令全场拉停。原来场地另一端有个小孩子堕马,人没事,但马匹失去了缰绳的控制,突然往我们这边冲来,这是一匹来势汹汹的纯血马,又是鸣叫又是尥蹶子,我只来得及暗自赞叹它线条优美的身形肌肉以及极富光泽的黑色毛发,配上红色的水勒,就像达芬奇笔下的马匹素描,充斥着一种文艺复兴时期丰饶有力的美。我们的牛黄也有些不安,前蹄开始蹦起,我无法确定它有没有也开始尥蹶子,但感到身体略微跟着马匹晃动,但随即找到重心稳定了下来。而BOBO也紧紧拉住调教索,发出“哦累……哦累……”的声音,我也照葫芦画瓢跟着安抚牛黄。这半晌的虚惊,却让我浑身血液直冲大脑,当时除了10%的害怕,90%都是惊喜与期待,请原谅我语言的贫乏,事后我终于给这感觉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比喻——“幸福的颤粟”。说实话,我脑子里邪恶地想着:如果牛黄和其它的马都一起受惊,疯狂地在室内场跑起来,该有多戏剧性,简直就是电影里的情景。后来我把这一幻想告诉紧张兮兮的编外教练,他严厉地代表标卓马术会以及陈总教练谴责了我这一小孩子恶作剧的想法,并表示当时他比我还紧张,一是怕我摔下来,二是怕我摔下来以后牛黄会不受控制,此时前后面对两匹受惊的马,他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 好长一段时间,牛黄终于摆脱了调教索,BOBO让我以他为圆心,沿着墙边走圆形做快步。原本我自信自己能做得很好,因为以前和小张教练、大张教练都做过,感觉并不费力。结果这次太丢脸了,一是牛黄走的是不规则的椭圆,近似于哈雷彗星绕太阳系的轨道,二是它根本没有沿着墙走。事后我反省当时,一是太心急做好,结果要么是忘了脚给力让马保持快步,要么就是缰绳没有及时给牛黄提示。最后拉停都拉了好几次,真是赤果果的杯具啊!不过BOBO最后总结说我这堂课还是有进步的,起码我直到控马的一些基本动作,十次拉停牛黄能停下来两次了,ORZ。 视频里显示,我的腰部是刻意保持挺直,所以肌肉紧张,看上去像根不协调的木头,反观陈教练、徐先生和BOBO,腰部线条非常柔和,远远看上去人的上身和马的身体融为一体,就像《指环王》里的半人半马。我非常羡慕他们。另外,原本保持握拳状拉缰的手会不知不觉往前滑,食指中指无名指太松,这样马缰松弛导致马匹与我失去了联系,以后要值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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