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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马业发展的看法
——在农大百年校庆,中国马业协会、中国农业大学组织的
“世界马业论坛”上的发言
王冀豫
马场,作为马业这个系统工程中最抢眼的显性表象,与市场链接的终端,给予我们在马业方面的回顾和展望是最直接的。
不妨从我从事的稻香湖马场谈起。今年5月5日在风啸雨著中,我们这个中国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个马场迎来了二十岁生日。比对1985年5月5日星期六,那个阳光灿烂辉煌无比的日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班禅给我们剪彩,王任重题名,万里签字。那天,当时的市长陈希同题“飞马稻香”,一不留神展示了北京的文化个性,这一切对于马场似是个好兆头,但是今天的稻香湖马场,也仅仅就是活着,与中国马业的现况同步。今年8月6日,我稻香湖铁骑与台北战马团同组团队,在历史的天空下,沿着各路东胡英雄的足迹,在一片辽阔的草原托举的壮丽山川、河流间、纵马330公里,从额尔古纳的莫尔道嘎到黑山头,五天半,完成了蒙古室韦从山林狩猎到草原游牧一百多年的跨越,可谓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了。但一种巨大缺失的震撼,在三河草原没有三河马可骑的震撼,使我们不能不对中国马业认真审视。
我是中国马场从业时间最长的员工,以个人皮肉的煎熬感受,向大家谈谈我对马业的存在与发展的看法。
一、存在的问题
马业本是全球一体化的产业典范,有着全球共识的行业法条、规则;马业是人类精粹文化的传承,马背上永远叙述着:文明统治野蛮,智慧领导愚昧的篇章。
马业是人类进入后工业时代,将历史和今天对接的一种返璞归真,体现了人类一种潜能的需求,要用野性和理性去编织人类的新勇敢精神,要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
马业这个悄然无声,却极具震撼力的行业,这个对于我们还算是朝阳的产业,使不少国人跃跃欲试,各自找寻着自己的位置。但不论你怀着什么志趣,都得摸着石头过河。有
些先驱者他们不考虑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用得着靠前、用不着靠后的大国情,乱投资,结果可想而之,死去吧。
就目前,政策法规绝不会向马业倾斜。养马出口?别想,因为我们不是动检条约国。至今,赛马工业仍是个未知数,养纯血马内销?赔着卖都难。而体育马术这一高端运动在
国际上也是少数发达国家中的少数人所独有,凭着一百年以上几代人的积累,他们独步天下。对于我们这个贫富差异日甚一日,尽管暴发户绝对值挺大,但财富拥有不稳定,
且文化传承断裂的大中华区,在短时间纳入世界马业主流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我们国内的行业系统混乱,专业人员匮乏,知识老化,不重视后备力量的培养,更掺着叶公好龙
之辈,鸡鸣狗盗之徒混迹行业中,对中国稚嫩马业造成的伤害令人扼腕。
凡此种种,斯文人说:我们内存不够,对外没有健全接口,造成信息不对称,导致物流不对称。其实照我看,就是两字:没戏!
但今天的论坛不是为了散伙,我本人就在这个行业中坚挺。回头看看,二十年还干了一些推动马业的事儿:首创俱乐部经营模式;率先将骑马与素质教育结合起来,给孩子办
班;93年组织参与创办了北京市马术运动协会;组织参与92年康西杯赛马;利用大众传媒弘扬鞍马文化。我也和诸位一样,也是两肩膀扛着个脑袋,我自认为挺笨,一不留神都干了点事,如整个马业集思广益、整合优势,应该不得了。
小学时我背过一首诗,至今仍激励着我:
别叹气,要每天准备和那险诈的生活作斗争,
在这斗争中,你不是胜利就是丧命。
你说我没有战功?失败了?赶不上幸福?但仍就别屈服。
要重新再接再厉地追,紧紧地跟。
别弯腰曲背,别奴颜婢膝。
不要像兔子那样胆怯,也别为无谓小事伤心。
那么,命运就会在勇敢人面前,低下他那骄傲的前额。
乘时间还没有过去,奋起吧,振作吧,前进啊,前进!
我喜欢用泼冷油,点烈火的方式谈该怎么办。
二、发展设想
从行业组织建设入手,进行五化建设。
其实中国马业中的人,完全不必考虑人间冷暖。这个行业与人无争,没人惦记你,只要你喜欢马,足以自慰,活得挺另类,挺张扬。而且,我们中华民族有着深厚的鞍马文化
积淀,只要我们强调对社会进行文化切入,引起各族群的好奇,产生兴趣,才可能尝试,声、色、犬、马真玩家的顽,我们应该对马业充满信心。
凭高视下,势不可挡,马术运动是高端运动,我认为应先从马术引伸,北京于是93年组织成立了马术运动协会。马协是个社团,在民政部门登记。其成员应该社会化,取向应对应高端群体发展会员,形成最有影响的效应,对社会进行倡导,使骑马的时尚最大化。我们认为必然会同步拉动养马这个高端养殖业,使种群领养化,种马引进马主化,把社会化落在实处。以我们的经验,马业中的协会都应社团化,这是社会化的前提。社团化、社会化,必须要职能化,就是教练、兽医、杂工、运动员,形成各自的社会团队。
这个职能化团队要对全行业负责,组织者要为公,不能谋私。现在有些社团已成了某人自家的杂货铺。
有人问我,你提倡马业发展五化建设的重中之重是民主化,别的都是技术操作和水到渠成,你说如何把握。我认为从社团建设这个龙头抓,社团建设的组织章程要执行,选举
不能走形式,要以社团法来操作。民主与法制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互动关系,没有终身制,都要受到监督,我们有了完善的可运作机制,,才真正具备了国际化的条件,我们
自然就会找到国际化的方式。
其实五化、八化的是马业整体运作的大课题,在中国首长问责制的空架子下,个人的工作空间挺大,可琢磨的挺多。比如,我从俄国带回了一本儿童读物,讲马的,开篇是一
首诗,一个懂俄语的朋友诵给我听,诵的挺美,翻译的时候直道歉,只能直译。前苏联把马作为主体文化之一对孩子进行教育,我们为什么就没人把马的故事作为战略考量来
编书,从娃抓起。
去年我设计马房,参考一本英国“Loddon”公司的说明书,其前言有一段自我认定的话:我们的马房设计和制作以马为本,对马的安全负责,对马最适用,我们的一切都得到
兽医组织的认可。
我在欧洲的作坊定做鞍子,一个招牌,英女王发的。权威责任制,权威部门发牌。
见微知著,以上提示了马业这个产业系统是个讲绝对公信力的行业,这种公信力不仅表现在赛马会和赛场,而表现在方方面面。
我愿与在座的朋辈共同努力,把公信放到最大,把私心缩到最小,把每个人的自律变成社会公约凝成一股让全社会尊重的公信力,这是决定了马业最终成败的关键。
我要借此感谢行业中让我直接受益的前辈们:喻本元兄弟、谢成侠、于文翰、刘锦绥,活着的:王铁权、刘少伯、白启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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