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云 1点45,远远看见一个低低的车影从远处拐上来,“来了个小车”,我的声音里透着兴奋,一跃而起,摘下帽子挥舞着迎了上去。一辆小小的旗云由远而近驶来,没作停留,直接开进了加油站。我连忙跑了上去,副驾车窗放了下来,露出宽肩、短发、国字脸的一个男人,目光刚毅深沉警觉惊讶。“您车去哪儿?”“去坝上。”我喜出望外:“能搭上我们吗?我们车坏了,我,还有两个女孩。”这时,无照也通通通的跑了过来,俯下身说明情况,一脸的渴望。那大哥略一沉吟,“车坐不下,我们车上三个人,你们要两个人还行。”我朝后座瞄了一眼,隐约坐着一个女孩。“您搭我们上去吧,我们给您点钱!”无照说。“真不是钱的事,实在坐不下,太远了,也不是十里二十里”“那好吧,谢了,再见。”我和无照失望的往回走,雪克还坐在原地大吃,看来她也觉得希望不大。回来简单跟他说了一下,继续吃西瓜。 人家确实拉不下,我们决定再等等,虽然机会不大,可是还是不死心。 黑色旗云加完油,掉个头,朝着我们缓缓驶来。居然有一次放下车窗,我想也许是先安慰我们一下,继续赶路。我朝他们挥挥手,算是告别。没想到车窗边的大哥居然探出头对我说:“兄弟,给我看看你的身份证。”我顿时狂喜,一下跳了起来,边走边抽出工作卡“我没带身份证,您看看这个得了!”那大哥果然识货,接过来看了一眼,“嘿,二院的呀,拿走吧,上车吧。”“你们是?”“我们是……”·#¥·#%·%我一阵眩晕,仿佛梦游一般,我回头朝雪克高喊“找到组织了——我们上车。”车上的人是王哥、彪子和小雅。于是,一辆小小的旗云,前排坐两个彪形大汉,后排满满当当塞着三个美女和一个叫黑夜的家伙,向坝上疾驰。 狭小的车内空间很快消除了大家的陌生感,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是车内的气氛迅速升温。原来,善良的小雅说看我们三个实在太可怜了,其中一个女孩还穿着短裤,多冷呀,她不怕挤,意搭上我们。在坝上蜿蜒的山路上,在满载白菜的卡车中间,一辆旗云装着六个疯狂的人,兴高采烈的前进。无照和雪克分别使了个奇怪的姿势,使车内的空间充分利用,小旗云也因为负重过大,车头灯高高扬起,射向远方。我们一路聊着有关马的话题,约谈越投机。原来哥几个十一点多才忙完从北京出来,在怀柔吃了顿晚饭,因为没加油,才在汤河口加油站遇到我们,平时从没这么晚走过,不知道是我们运气太好,还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让我们相遇。这肯定是当夜最后一辆上坝的小车了。我们对他们的疯狂精神推崇备至,他们也对我们的苦难经历和执著精神钦佩不已。真有相见恨晚,猩猩相惜的感觉。六个疯子!! 深夜上坝的唯一好处就是,没人买票给我们,草原的大门热情为我们敞开,这也算是一种最真挚的欢迎方式吧。夜越来越深了,外面气温很低,车窗内渐渐凝结了一层雾气,彪子和王哥轮流开车,并不时放下车窗吹散雾气。外面气温太低,只好打开暖风取暖。我们开玩笑说到了地方吃点早餐就去骑马。 将近五点,车到三道河,和王哥他们相约第二天见面,下车分别。又看见了熟悉的白桦木栅栏,亲切感油然而生,五点整,钻进被子,分明听见几声鸡叫。心理惦记着王哥仨个到了没有,沉沉进入梦乡。 常梁 早上六点半,外面开始喧哗。睡眠的质量很高,一个半小时,我们三个却都神采奕奕。 和各位朋友陆续见面,酷睿、风过耳、老鹰、大可都很惊奇我们能够感到。 吃饭、挑马、出发。浩浩荡荡二十来人奔向界碑石。在界碑石会合了另外两支队伍,总共大约40人,奔赴常梁。这是一次探路之旅,穿村跨岭,道路漫长。队伍拖得很长,我以为酷睿大可得第一梯队远在前面,一路催马狂追,跑丢了两块蹄铁,还是没有人影。打电话才知道大家在后面午餐,我的肚子顿时叫个不停。到常梁,午饭,返程。路上的景色开始变美,一路留连,拍照,留下马队合影。 上午和王哥联系,他们正在传奇,于是相约下午见面。 重逢 照相后,我和雪克离队先行,去界碑石与王哥会合。我和雪克一路打听,向大滩骑行。因为上午催马过渡,下午换了一匹马,这一匹马胆子特别小,什么都怕,连灌溉的水管都躲。每次错车必定狂闪,路上大概有两公里的公路,我们沿着公路边的铁丝网艰难前行,十分痛苦。 屋漏偏逢连阴雨,谁知道还是走错了路。只好找了一处铁丝网的缺口,纵马向草原的深处插了下去。又走了很远,见到度假村,雪克找到了标记,大声说:我知道路了,策马狂奔。不知是回到了草原马而熟悉的环境,还是朋友的气息让他感到温暖亲切,我坐下策马速度明显加快,居然能跟上雪克骑的大马,浪也比刚才舒服好多。我高高扬起鞭子,让马快些,再快些,真想让马插上翅膀,飞到界碑石。王哥他们已经在界碑石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又跑了半天,看见远处树下有人影晃动,我俩向着树下奔了过去,还没驰到,树下切除一匹大红马,马上之人一身军绿,遮阳帽下的脸英气逼人,我冲那人大喊:“哥们,界碑石是往前走吗?”那人看了我们一会,问:“是你们吗?”我心里一震,“是你吗?昨晚一起上坝的兄弟?”内心的洪水顿时汹涌而出,几小时的策马辛劳顿时消失不见,胸口漾着暖洋洋的一团,天地间仿佛变得深远宽广好多……是彪子,换上马装,互相都不太敢相认了。“大哥他们呢?”“在那边”于是三匹马一起向草原深处奔去。深处人马渐多,远远驰来两匹红马,错身而过之际,依稀昨夜大哥。“找到了,他们在这里”彪子高喊。骠悍的王哥和美丽的小雅圈马回来,众人相聚,凝视,放声大笑。 “走,放一蹦子!”雪克一马当先,朝情人谷方向吃驰了出去。我们纷纷策马跟上,几匹马速度越来越快,长风猎猎,铁蹄扬尘,胸中块垒,万丈豪情,激荡的心怀随着马蹄高高飞扬,抛出远远一程,渐渐平静。重又相见的那一刻让人荡气回肠,快慰平生。减速休息。“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我问彪子。“我看老远跑来两匹马,估计可能是你们。”蓝天白云,碧草黄沙,三男两女五骑人马纵马狂奔,呼啸而过,在草原深处,勾勒出一副别样美丽的动人场景。 太阳渐渐西斜,相约大哥晚上来二臣家喝酒,拱手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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