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戏称中林作“大官人”(因为他工作、任职的关系),到也贴切。他几番来我和出塞养马的马房都是匆忙来去,每次都聊不上几句,哨不成句子就忽的走了。前不久,“大鼻子”老左和“落日圆”来马房耍,不巧,倒霉的出塞被自家养的狗咬了,我们几人忙不迭的送他去县医院治疗,前前后后硬是没说上几句话就散了。这次他来刚好有空聊了几句养马的感受,抒发了一把,似有些安慰。 首先一个人饲养马太寂寞。我去年9月6号就住进这小院,野草高到下巴,垃圾遍地,一个人慢慢收拾,寂寞。后来我们的马运来了,忙,但更寂寞,只有出塞当年收养的一只流浪狗为伴。网线没落实前,我把电脑里存的所有蒙古长调彻底听的够够的。终有一日我明白了,蒙古人为什么能唱长调,因为寂寞。长调不是给他人听到,是唱给自己听的。那一日猛的听到刘欢唱的“映山红”:夜半三更盼天明,寒冬腊月盼春风,若要盼得红军来,岭上开遍映山红。霍的两行热泪就夺眶而出,不由人啊。 再者就是太苦太累。我体重从162斤,直降到122斤。无论天气怎样,夜里都要起来給马添草。冬日潮白河畔的夜里两点的凛冽寒风,端的是苦啊。白天所有的活都得做,真是须臾没有停顿,歇息不得片刻,彻底的一个体力透支。常晚上望着星星问:当年上山下乡干活不过如此,今可比否?。但有一点,今年公司体检,脂肪肝真的消失了。当时作B超,我问大夫:在下中重度脂肪肝程度怎样了?曰:未见脂肪肝。妈妈呦,安有不乐哉!三顿饭嘛,我是买一堆馒头,炸点炸酱慢慢吃。“田螺”姑娘,你在哪儿? 三者就是紧张加恐惧。民间有:买不起的骡子,喂不起的马之说。这次领教了。马很挑剔,前不久我端着草筐給马添草,可能是嫌我动作慢了,我的一匹母马在我走过去之后,在后面狠狠咬了我一口,真是谁疼谁知道。也许这也是它的肢体语言:老东西端着草乱走什么,还不麻利儿的倒在地上让姑娘我享用。咳。最怕的是马生病。出塞的马一夜在地上疼的打滚,不是紧急治疗怕也是凶多吉少。此后,晚上給马添草,先看马是站着那,还是卧着那。有几日夜里三点起来看到马卧着一片,腿都软的站不住。 说了半天,自己养马就没一点乐趣?肯定有,起码我们不用受制于人。先把晚饭吃了在侃吧。最大的感受:还是养蒙古马吧,别养哪门子阿哈马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