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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小文为某次去德龙马场而写。其时正好赶上新人河边遛马婚纱。德龙老板陈良以摩托分别载我们至永定河滩。有感乱发,几天后心境仍不能平。
我爱你,这三个字有很多种表情。有的羞涩,含情脉脉,有的随意,信口拈来,有的一本正经,有的张牙舞爪。 可是,当你站在初夏北方的永定河滩,我爱你,这三字忽然变得何等的艰涩和汹涌澎湃。我相信,这绝不是史无前例的我爱你。 风一样的摩托,我随着一个讲话不超过10句的男人在河滩的沟沟壑壑上起伏:天地生发,万物剧烈循环,瞬间倒置。我是风,还是一片扯不住他的衣襟随时可能滑下去的落叶? 这风景绝不是这么的萧瑟,它令我狂喜。 摩托停了下来,在两匹马绵长的注视中,他又呼啸而去。 我真正的旅程开始了。 我一生中只见过三次草原。第一次是在绵延无尽的若尔盖草原,这是我童年记忆中最为奇妙地方,它粗糙的身体像个土豹子一样追逐着我,充满了危险的快乐。而我不愿回忆内蒙古的格根塔拉草原,它只是个小小的阴谋不值一提。北京近郊的康西草原是个快要耗尽灯油的老妇,她令人怜悯,她允许人们随意的践踏她。 然而,这不是草原。这是永定河滩。古遗“可怜永定河边骨,尤是春闺梦里人”之扫匈诗句,其间透露出几许英气,几许悲凉,几许苍茫。它的裸土和青草都是同样的旺盛,它俩完全是独立的角色,在马上,风声扫过,你能听见他们对话的声音,他们就是这样成了你的主人。一瞬间的事,抓不住就白白流失了。 我之前久居南方,长期在河边成长,南方的河滩狭小,跟河道边的高楼大厦只有数步之遥。我投入它,我习惯了那湿润的青草之香,一切美好,骄傲,浪漫都随之而来。可永定河滩不是。我转向了一种令我颤抖,灼热的感觉。当我跨上马极目四望,这正是大地的中央,无论我怎么策马,我跑不出去了。 可我还是胆小,我无力完全驾驭那种狂放的感觉。我贴近河滩坐着,紧紧地挨着每一棵草,每一寸土,体会着它们的温度和脉搏,我嗅到了浓烈的苦味,两极分化的滋味滋扰着我。 我究竟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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