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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早期的耐力乘骑与耐力赛
耐力乘骑当初仅是用于军事。从汉武帝始,为了战报和军事情报的快速传递,设立了用于军事的“驿”。通过“驿”的作用,把信息和情报逐段快速传到皇帝或军事首长那儿。当初汉武帝伐大宛夺汗血马,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提高马匹对于战报、情报的输送速度。 汉语里本无“站”这个词,只是到了元朝,古蒙古语中相对“驿”这个词,蒙语发音作:zhan chi (用汉语标注可写成:站赤)。汉人讲汉语多爱省略,特别是北京话,更是用卷舌的儿音来做省略。之后,近百年过去了,zhanchi 就成了“站”。明朝建立后,永乐帝朱棣曾颁令禁止使用蒙古语的“站赤”,恢复汉人的“驿”,但“站”比“驿”更上口,民间改不了。不得已,朝廷只能认可,从此出了一新词:驿站。但在文书里或正式的称谓中仍坚持用“驿”。现保存最好的古驿站就是河北张家口的“鸡鸣驿”了。驿站中除了住人的房子,最多的就是马厩和草料房。大的驿站要养马八十匹左右,小的也得有二十几匹。一般两个驿站间的距离约为80-100华里,也有更长的,可视路况而定。 有一点可以确定,旧时的军人传递情报做耐力乘骑,一定是一件很苦的差事,绝无今日耐力赛来的潇洒。当然死马的事也肯定时有发生。 北京近代不为军事,仅仅为了爱好进行长途耐力乘骑的第一人,应是一个叫“莫理逊”的澳大利亚人。 北京著名的王府井大街,清末、民国初年有一个响当当的英文名字:Morrison Street ,这个名字一直叫到1949年。而这个莫理逊又是何其人也? 一篇文中写道:“莫理逊全名乔治•厄内斯特•莫理逊(George Ernest Morrison)1862年生于澳大利亚。清末民初他在中国北京生活了20多年,亲身经历和参与了中国近代史上许多著名事件:中国东北的日俄战争、戊戌变法、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军入侵、辛亥革命、民国成立、袁世凯窃国、巴黎和会……他对中国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一方面,作为英帝国主义殖民者,他本能地会站在帝国主义的立场上思考和行动;另一方面,作为中国政府雇员,他努力想帮助中国政府摆脱政治和经济危机。 他原是英国爱丁堡大学医学博士。1894年,他游历中国南方,一年后,其游记《一个澳大利亚人在中国》在英国出版。 正是因为这本书,他被英国《泰晤士报》赏识,聘为驻中国记者,1897年到北京,开始了他长达17年的记者生涯。当时中国正处于中日甲午战争之后,是世界的聚焦点,也是各国列强阴谋的众矢之的。莫理逊来自第一时间的独家新闻,使《泰晤士报》成了报道中国消息的当之无愧的权威。可以说,当时《泰晤士报》有多少读者,就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中国的莫理逊’。 1912年他应中国政府的聘约,担任了袁世凯的政治顾问。他在北京的王府井大街置有房产,当时的外交圈称王府井大街为‘莫理逊大街’
,其英文街名牌一直挂到1949年。他的私人图书馆,收藏了有关中国和亚洲的图书、杂志、地图等文献2万多册,被称为‘莫理逊文库’。 莫理逊对中国造成的影响至少有如下几个方面: 他以亲历者的身份,利用《泰晤士报》向西方世界客观公正地报道了北京的‘义和团事件’,认为一些西方传教士不尊重中国人感情是整个事件的重要起因,驱散了妖魔化中国的舆论迷雾。 他利用《泰晤士报》的版面,发动了一场遏制俄国影响的运动,促成了‘日俄战争’,以至于当时的国际舆论界把‘日俄战争’称之为‘莫理逊的战争’。 他与端纳合作,抢先把袁世凯与日本秘密签订的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外交密件偷盗出来,泄露给外部世界,将日本想灭亡中国的阴谋大白于天下。 他力劝中国加入‘协约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他认‘协约国’一定能胜利,胜利后,中国就可以参加‘和会’,中国就可以在‘和会’上要求废除与战败国签订的不平等条约。 他任《泰晤士报》记者时极力向西方世界吹捧袁世凯,而作为袁世凯的政治顾问又坚决反对袁世凯称帝。 他在巴黎和会上尽心为中国代表团所拟各项公文修改底稿,努力为中国代表团据理力争。 其中功过是非还有待学者们研究。” 我十分赞同这位学者对莫理逊的看法。上面提到的那个“端钠”后来也做过国民政府的顾问,是蒋中正的朋友。当年西安事变,还亲去西安看望过被张、杨扣押的委员长。 陈道明主演的{我的1919}讲的就是中国代表在巴黎和会的事。那次是中国近代,即自第一次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外交第一次成功地对外国列强说“不”
! 莫理逊在王府井大街上购置了一大片宅子(大约就在今天的穆斯林大厦的北面,靠近路边)并厩养了三匹中国马(从照片上看应该是蒙古马),一匹灰马(我们称青马),一匹栗毛马和一匹深红黑鬃黑尾的骝毛马。每天清晨五点,无论寒暑天气如何,他都五点起床,准备停当,然后骑着马一路直奔西山,往返100华里,接近上午10点返回王府井大街的家中办公。每天骑一匹,三匹马轮换着骑。莫理逊爱骑马,马骑的好当时是颇有些名气的。 莫理逊真的可能就是近代北京,不是为了生计而做耐力乘骑的我们所知的第一人。 北京近代最早由中国人组织的耐力赛,大约是在光绪24年(1899年)由袁世凯的新军组织的北京---天津的120公里的耐力赛。据说全部是蒙古马,共三十几人参加,大部分都到了达终点。用时最少的好像是七小时三十分,是由一名德国的教官所乘骑的。现在资料里能查到的蒙古马100公里的不间断乘骑记录是7小时;而已知的阿拉伯马的该距离的记录是6小时。当然,时间、地域、季节的不同,使这项成绩的可比性下降,但有一点就是马匹乘骑完不能有伤亡。还有一些没被记录而仅是口述或者无法证实的记录,蒙古马的100公里乘骑的记录要少于6小时。比如说:据传2006年呼盟陈巴尔虎旗举行的100公里的耐力赛,在中途不休息不体检的情况下跑出3小时23分钟的成绩,速度几乎是30公里/小时。如果信息可靠,赛马又没有死亡和残废,这真是奇迹,是个荡涤一切耐力赛记录的奇迹,真不敢相信。 我们可以对比一下国际马术耐力赛的成绩。在亚运会历史上有马术耐力赛,第15届多哈亚运会是首次,并设置了团体和个人两项比赛。耐力赛的距离是120公里,整个比赛分为5段,距离分别是30公里、30公里、25公里、20公里、冲刺阶段15公里。第一段结束并兽医检查之后,休息30分钟;第二段也是30分钟;第三段和第四段分别是休息40分钟。总共44匹马参加比赛,自动退下来的有3匹,21匹被中途取消资格,1匹未参加起跑,跑完全程的有19匹马。在品种上,不明血统的11匹,美国温血马5匹,盎格鲁-阿拉伯3匹,那些不明血统的马主要是未登记的阿拉伯马或者混血马;在年龄上,9岁-10岁马是主力,一般为7-11岁的马最适合于长距离的耐力赛。从各段距离的速度看,第一阶段的30公里,最快的时间是1小时26分48秒(速度为20.74公里/小时),第二段的30公里用时1小时26分22秒(速度为20.84公里/小时),第三阶段的25公里用时为1小时13分28秒(速度为20.42公里/小时),第四阶段的20公里为55分52秒(速度为21.48公里/小时),最后的15公里为36分23秒(速度为24.74公里/小时)。 清末民初前后,驻津京的外国人在他们的圈子里就搞过多次、持续的耐力赛。不知道莫理逊可否参加了这些比赛。 我们相信,耐力乘骑和耐力赛的魅力,应该能从自然环境里,从两种生灵的默契合作、彼此信赖协作中最终找到答案,而且一定会是“文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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