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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鼻子老左 新 传 几天前,大鼻子老左、落日圆几个人去了趟白音锡勒。不想无端就生出了许多故事。话还得从头讲起。大鼻子、老干部和寒暑三人有几匹马养在白音锡勒的巴雅尔图家。巴雅尔图(吴国庆)是个小兽医,两年来马养的不赖。大鼻子甚是高兴。此公有一乐趣,高兴了爱送人东西,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四月初给小吴弄了三条藏獒送去了,似觉还不够,不知从哪儿位朋友处又淘换出两只成年母獒。接受了上次运狗的教训,此番运前四天就给狗不吃不喝了,寻思着想把藏獒饿蔫,免得生事。不想,好不容易装上了车,两狗就在车里咆哮起来,几乎天翻地覆,以此来发泄对大鼻子馊主意的不满。 车刚过河北沽源,天降大雪,忽的就白了世界。车时有小误,一时间大家却有几分紧张,倒是落日圆蛮有经验,把车平顺地开到宝昌。进站加油,白雪之中,加油站手执油枪姑娘的红色小帽甚是艳丽。老左下车刚要与之调侃,那狗突地爆吠起来,把个姑娘着实狠下了一跳,油枪几乎落地。无奈,匆匆加了点油即离开了。车过哈毕日嘎,雪小了路也开了,才发现油箱盖儿没盖。大鼻子好生沮丧,一脸的无奈。 天黑已过饭时,车才到白音锡勒。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装藏獒的笼子卸下,谢天谢地又把它俩哄进饲养的大笼子。巴雅尔图的老婆早已把饭准备停当,大家欢欢喜喜刚要落座,只见巴雅尔图连滚带爬冲进了屋(小巴前日调马左脚受伤正一瘸一拐),大呼:藏獒跑出来了。顿时屋里人都没了主意,急关门,任那大狗在院子里浪来浪去,堵着房门。大鼻子一脸的惊恐,唉声叹气,不知该怎样办。大家七嘴八舌,怕的是那厮休息好了,越出院墙在白音锡勒街上咬了大人孩子,如此当如何?有人提议打电话借支抢来,将这不知好歹的猛兽射毙。联系了半晌,枪暂时借不到;无奈问小巴,家里可有鼠药?答曰刚好有药,屋内顿时一派欢腾,忙不迭的拿来路上未吃完的包子,掰开一个放进鼠药投到屋门外,大家隔着门缝向外窥视。藏獒不知,跑过来一口就把那盼了四天的包子吞了下去。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不见动静,老左更急了,冷汗洗面,大呼:再投药!大家又弄了三个包子,加大了药量,投了出去。狗儿这次很乖,早就等在门口,不等包子落地停稳,两口就把那劳什子包子囫囵吞下,管它有毒没毒,之后转身就去马槽内饮水。不知谁说了一句,只要喝了水,鼠药药性就会即刻生效。这次大家没敢放松,耐心等待外面的结果。 许久,外面并无动静,顺着门缝看去,那宝贝正在院子里散步。老左忽地站起来:憋不住了,要小解,可小巴的老婆也在屋内,实在不能随便。大鼻子此刻抖擞大丈夫气概毅然开门,看那大狗在院子那头盘旋,就霍地走到门外,拉开架子就做起来。此刻,落日圆在他身后为其观敌瞭阵,屋内人翘首静听,但愿那厮此刻不要回头威胁大鼻子。不想老左做事哗哗声太大,唤作“铁包金”大狗从黑影处猛的扑将出来,直奔大鼻子。那一刻,只见大鼻子衣裤未整,腿也不瘸了,霍地一步就蹦回门内,把个落日圆撞了个马趴,待关好门,喘息未定,只觉得大腿热呼呼的,方知尿了一腿一裤子。恼羞之际,恨不得把那该死的鼠药都让那狗儿吃了才解气。大家真的又倒了一堆鼠药在盆中,倒入羊肉汤,拌好,怯怯地放在门外。不一会儿汤又被喝完,无事。照方抓药,外面还无事。大鼻子在屋内痛呼:假药!巴雅尔图还用电话质问卖药的商家,为何如此?对方的女经理都快哭了,言从未在藏獒身上试过此药。 本来计划吃罢晚饭要去格日勒图家,这下去不了了,只得打电话告知老格。格日勒图不闻此事还罢,闻得此情大叫:韩哥莫急,待我马上过去,看我抓得那厮。几千里地带来的物件,如何就要它死?一颗烟的功夫,老格带着他家的老马倌朝勒巴特来到院外。众人就听得屋外狗吠顿起。我等忙开门看去,见老格手持一不长的木棍,老马倌持一套马杆,隔着门就是一杆。还是藏獒勇猛,黑暗中巴特竟没套住。后来知道老马倌当年是用套马杆徒步套狼的高手,而老格又是专制恶狗的煞星。那狗儿也觉得来者不善,在他俩面前有点沉默,稍一会儿,它又猛地扑上来。说时迟那是快,老格伸棍待那厮咬住棍子的当口,一拧棍子,狗就是一个滚,爬起来就急退到墙边。没等它看明白,套马杆早就伸出,杆梢一抖,套个正着。藏獒不服向前猛扑,怎奈那夺命的绳子已勒住了它的脖子,它感到有点喘不过起来,刚一犹豫,格日勒图早就到了近前,一把抓住藏獒耳后的头皮,让它动弹不得。它还想用后腿蹬踹老格,不想老格用脚一扫,就把它撂倒了。藏獒被踩住了后腿动弹不得,脖子被绳子勒得紧喘不过气,头皮被老格的大手紧紧抓住。就这样,藏獒的一世英明,顷刻散去。 等狗再次被装进笼子,一伙人进的屋来,老格端坐中央,一付势不可挡的气势。大家开始大块吃肉,老左这下子一口气吃了两碗面条,一脸的喜气洋洋。平日里老左老拿老格开玩笑,这一回格日勒图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老朋友嘛,大鼻子一个劲儿的抱拳作揖,口称服了。老格大口吃着肉,让把那条体格更大的,还没系上脖套的藏獒放出来,他再给大家表演一回。闻听此话,屋里的人都站了起来摆手,忙不迭说谢了谢了。 一夜几乎没睡。大鼻子早上发狠,说今天要亲下场子调生騔子马,找回点当年大马倌的面子。巴雅尔图有一匹新三岁的小公马,今天要调,骑生騔子的蒙族骑手早上就来了。大鼻子不服,待大家七手八脚把马鞍备上,老左照量几下,反复掂量自觉底气不足,叹一口气还是罢了手。大家一片欢呼,一致推荐大鼻子作讲解员。 蒙族小伙子毕力格马骑的太好了,不一会就骑了两鞍子,心不跳气不喘,那马也累得突突流汗。我们几个一旁看的那个开心,老左细细道来调生騔子的妙处,前呼后拥好生威风。大鼻子老左就是这样,一个大大的男孩儿,九岁?还是十岁,一句话长不大。 翌日,满北京认识老左的朋友都知道大鼻子被藏獒吓得尿了一裤子,而他呢,却开心地笑了。大鼻子就是大鼻子,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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