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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里路云和月 ――内蒙返赣之旅
三千里路云和月
作者及本文主人公:郑小龙
三千里路云和月
三千里路云和月
三千里路云和月
过长江大桥
三千里路云和月
武汉货运站休息
位于内蒙古中部的锡林郭勒盟西乌旗,寒博日嘎边上的村庄里,有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草原上奔驰着近500匹骏马,牧民们手上拽着套马杆不停的追赶,不停的咆哮“驾”。看的人热血沸腾,作为南方人怕是不足百人见过如此场面。而我却马上要离开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站在一旁的阿木开口道:“小郑,你还是在这里在呆一段时间吧!以你现在的骑术是不可能骑到家的。” 我笑道:“家中有事情,必须提前回去,再说我现在的钱已用的差不多了,再不回去,怕是在路上不是骑马摔死,而是在路上饿死。” 阿木很是惊讶:“既然如此,那就祝你一路顺风,马到成功了。” 就这样的,开始了蒙西之旅返程的第一天(2010年5月22号)此地距离江西上饶大约2200公里。 一人,一马,两包,走出西乌旗地界进入赤峰市五十家子已是第三天傍晚,路程已近百公里,大家都会有疑问吧?慢!没错,就是慢,原因,是因为我是拉着马走的。为什么要用走的呢?之所以会用走的原因有二:一马蹄没有钉马掌,不适合在硬硬的水泥路上跑。二两个包,这回可真成了我的包袱了。马是最胆小的,背上挂着它老觉得不舒服。我就想“放包骑人马不让,弃包骑人我不舍”,那就只好走几天让它适应了。 五十家子距离地级市赤峰市大约三百多公里,五十家子相当于一个镇,我便找了家旅社住下,当旅社老板得知我要骑马回江西很是震惊,要不是看到栓在停车厂内的马,再看到我的身份证,怕是不会相信的。于是很热情的招待我,还请我喝酒(我感觉北方人都很好客)后来从他口中得知,离此地大约三十里地名叫官地,有钉马掌的,从出来的这几天,这是我听到最开心的话。 次日,4点钟我便整装出发(在我前几日的奔波了解到有利地天时,这里每天早上3点半就天亮了,而晚上8点还可以看的见,我就定时,每日行进8小时,早上4点至上午9点,下午4点至晚上7点,这样可以避开中午的烈日)走到官地时当地人民已经开始忙碌,四下打听来到店门前,抬头一看眼睛一亮“驴马美容店”北方人都把修蹄都称做美容。看到老板走出来,我上前问道:“这里有钉马掌的吗?” 老板回答说:“有的,现在就要钉吗?”“是的”“把马拉过来吧!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吧”我把马拉到门字型铁架前西好缰绳,拿下挂包揭下蒙古鞍道:“是的,我是江西的,到这里买了匹马骑回家。”惊讶!没有人听到这话不惊讶的。就随便唠叨了几句。钉好之后就匆匆的离开官地,在这里我只是一个过客。 经过几天的交流,乌里吉(马名,乌里吉是蒙文,就是吉祥的意思)已经认识了我这个主人,挂在背上的包包也已慢慢习惯了。这条路经过的车辆不多,我跃上马遥遥晃晃地走着,我慢慢地跟着马的节奏一跳一跳。 第二天,这是我出行以来最难忘的一天。林西县到下一个村镇有一百多里路,得跑快点,早上四点多开始出发,到了半路有一桥,两边有长长的钢管竖着又刷的红红的,乌里吉看到转身就跑后来我停下来拉着走(之前的桥,看到两边栏杆,也是不敢走,都是下来拉着走的)这回怎么拉也拉不动,打也不走,幸好桥底下没有水,就转了个弯走桥底,到傍晚六点多的时候突然变天了,风好大看样子是要下雨了,离镇里还有五十多里路,看样子是到不了了,我想北方人挺好客的,看看有没有人收留我,借住一晚,问了好几户,都没能同意,都说“家里就一张床”(他们这里都是睡炕的,到冬天一家人都睡在一起的)他们说前面有个石头厂,可以到那里问问。走到不远处果然有个大理石加工厂,走进厂里,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我,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回答道:“我是江西人,在内蒙买了匹马骑回家,我看这天气快要下雨了,能不能在这里借住一晚。”一个高高跟我一般大的小哥说:“可以可以,你这马能骑吗?我现在可不可以骑,我都没骑过马呢,嘿嘿!”瘦小的年轻人叫道:“阿金” 转身问我:“你是江西哪里的,我是江西抚州的,我们还是老乡呢。”我很兴奋,在这里还能碰到老乡,于是回答道:“原来是老乡,你好,我是江西上饶的,不知道你们这里方不方便我在这里借住一晚?”瘦小的年轻人笑着说到:“当然可以,不过你等下要到我们主任那里去登记下身份证,呀!下雨了,快把你的马拉到那边的厂房里去。”跟着他来到对面切割大理石的厂房里,找了个大盆,放了几斤玉米,还取了一桶水,待完毕喂马的工作,随着小绉(瘦小的年轻人)来到他的宿舍,小绉对我说:“来,小郑,我们刚准备吃饭呢,你也一起来吃点吧!”又随手那了瓶劲酒,我马上拒绝道:“还是不用了吧,打扰你们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吃饭呢,我包里还有吃的,,谢谢你。”(我确实带了吃的,就是几个馒头,一包辣酱)“既然来到我们这里就是有缘,一辈子没几回,来,不要客气。”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7点多天还是大亮的,刚才那个阿金拉着我,叫我教他骑马。呵呵,我是舒服了,难为乌里吉来帮我还人情。总之,今天是我出行以来最值得留恋的一天(赤峰经地震局鉴定为2010年地震中心)。 几日的奔波。缓缓来到赤峰关家营,距离市区不到10公里关家村属于市郊区,这里有个大型活畜交易市场,我不由地停下脚步,因为这里的旅社都有院子关生畜,还有人专门喂养。经过这几天骑马折腾的,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我决定在此地休整几日。 在此地休息真是不错的选择,这旅社的老板50开外的年龄,人很随和,对蒙古马的饮食习性,真是无所不知,对野外生活更是滔滔不决。他说夏天骑这蒙古马必须三天三两盐,喝水加麦粉,出行之前两小时不能喝水,等等。还叙说了在野外生活的诀窍。使我受益非浅。 经过三日休整,身体充满活力,身伤已不在痛。乌里吉也精神倍出,对这院子相处了几天的朋友们仰天咆哮“吁”. 清晨4点便跨马驰行而去。争取在7点之前穿出市区,免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踏上赤。承公路时,嘴边露出久违的微笑,我知道下一个目标便是承德了,承德是属于河北地界,这就说明马上就要出省了,经过多日住~食行进,了解到,承德有个旅游胜地“避暑山庄”,可惜没能经过那里,因有回家的急迫,只好等下次有机会在去了。 远出隐约看到有个洞?走近一看原来这是个隧道,过了隧道就是承德边境了,就在这时乌里吉又发彪了,汗,这下可没桥底可走了,必须得进洞!不可能叫我拉你往茂密的山林里走吧,等办法待用尽,也没能进,我只好出绝招了,于是到路边拾了根似扁担粗长的树支,看来你还是怕这个呀,嘿嘿!才打一下就乖乖的进入隧道了,这隧道还真是深呀,走了10分钟才看到前面的出口,走到出口处时,连我都吓一跳,看似悬崖,好竖的坡呀,难怪之前听人家说,出了隧道汽车熄了火还可以开20公里。这么竖的坡,加上马掌是铁的,会打滑,本打算拉着马走下去,可看了看时间6点一刻,在看四周连绵不断又浓密的山林,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在说这里山那么多,还不知道有没有旅店呢?还是跨上马背,咯哒,咯哒往前慢慢走去。7点半才到山脚,由于这里是山区,7点半已经很暗淡了,到这个村庄时,我大吃一惊,旅店,宾馆连成一片,大都写着内有温泉。我找了家停车住宿的宾馆,停车场很大,找了个角落把马栓上。跟着就去泡温泉。想想连日来骑马,身上自己时常都能闻出异味来,嘿嘿!真舒服!“你是舒服了,这么清的水都被你搞混了,你是干啥的啊,是不是几天没洗啦?”一个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这是个公共浴场)我的脸刷红下来,不好意思道:“我每天都有洗,只是每天骑马出的汗多,在说马路上灰尘又大,所以。”那个脸微胖的中年人惊讶的看着我说:“骑马?哪来的马,每天骑马干啥?”我回答道:“我在内蒙古买了匹马,运回去要一万多我舍不得,所以我就骑回去。”这时又过来一个脸微胖的中年人用手竖起大母子:“你真牛,一般人可不敢,大哥我佩服你,嘿嘿!”和他俩人聊的很融洽,他们是石家庄人,当他们说“哈哈!我们现在正拉着一车马妹妹去广东呢”我就想起在订马掌的时候,那师傅说过的话“这马掌最多跑1000公里,如果有车,最好还是坐车回去,不然到了南方那边没有订马掌,那马就不走了”我就问道:“大哥,反正你的车是拉马的,可以在加上我的马,往江西过吗?”小白(他们是俩兄弟姓白)说道:“老弟呀,这个不可以,因为我们说的马妹妹不是马,而是驴呀,哈哈!”大白接着说道:“我们车上装了近100头驴,马会踢驴,会摔倒,这个踩一脚,那个踩一脚,踩死了我们要赔钱的。”“我那马的马掌骑不到两千公里,我看在这里遇到你们很难得,可不可以帮帮忙。”“既然你这样说,我看这样吧,我们在石家庄要下高速回家一趟,就载你到石家庄,你看怎么样。”我暗暗想到,反正北京那里环城路太多,不好走,还可以早一日到家,于是我就说:“好,那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们了呀。” 第二天就随着大小白上了22轮大货车,奔石家庄,半路老是停下来,听到敲打的声音,第三次停下来的时候,我也跟着下来看看,车厢分上下两层,有近五份之一的驴是坐着的,要是不把它打站起来,估计到广东所剩无几!我说道:“不好意思呀,都怪我的马,害你们这样频繁打驴呀。”大白站在上层边打边说:“跟你的马没关系,没有马我们也是这么频繁打的。”看来他们这钱真是不好赚呐!他们把我载到石家庄窦妪镇下了车,我便又开始了我骑旅之行,经过半个月的骑行,人感觉轻松了许多,乌里吉也慢慢的接受了,知道这是它的使命,也胆大了许多。 天气越来越热,看着酷热的太阳,我皮肤都黑了不少,这使我更是加鞭奔驰,耳边不停地“呼,呼”听到更多的还是,“快看呀,有人骑马,有人骑马!”这些都是一路来感受到的,这两日来跑的特别快,靠近邢台郊区时天已暗淡,路过那里有个宾馆吸引了我,停车场很大,边上的角落还有不少的青草,我直接拉进去,也许乌里吉也看了,跑的比我还快。“站住!你是谁呀?出去这里不是牧场!”一个声音从我后面响起。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保安,我微笑的回答:“我住在宾馆里,我马停在这里不要紧吧!”那保安似信非信,看着我点点头说道:“恩,没问题,看你穿的这一身我还以为你是这附近的放牛娃呢!”汗!我转身拿下嚼子,松了松肚带,向保安问道:“这里有没有水?”那保安带我到后厨房里取了桶水,提到乌里吉身边,由于太渴了,嘴对到桶用力一撞,成了青草的肥水,又重新取了一桶,看来还是要找俩合适的车早点回家了,看到它一幅饿了几天的摸样真是心疼。第二天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只身一人来到邢台市里找车,找了一天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车俩,没办法,只好继续赶路。 这时候的心情郁闷到极点,想起家中的电话也日见频繁,从之前三天一通,现在是一天两通,妈:‘在家很担心你,还是多花点钱运回来吧’爸:‘你现在快到邯郸了吧,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在那边物流开车的,我给个电话你,看能不能帮到忙’哥:‘钱已经打过去了,你去查查看’。这时候的我,把家人的关心当成了我的两只脚紧紧地支撑着。由于这两天的快马加鞭奔跑,马掌已开始异样的现象出现了,到了邯郸地界我不由地放慢脚步,过了永年县城便住下,打了个我爸留下的号码“你好,你是曾师傅吗?我是上饶的,在邯郸有匹马,想拉回上饶去。”他叫我到市里在做安排。看来是没希望了。 第二天中午来到邯郸,见到了曾师傅,年龄三十开外,向我说道:“我的车是拉电器的,不能带马,我帮你找了俩车是拉生畜的,不过不去上饶,他下午要拉几个骡子到驻马店,不知道你要不要去。”我犹豫了下说:“不知道驻马店有没有订马掌的?”他身后走出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人回答道:“驻马店我去的不多,所以不清楚那里,不过漯河那里我到是认识一家。”只要有就行,我拿出地图一看,去驻马店要往漯河过,离的也不远,于是就答应下来坐车到漯河。之前乌里吉上车很困难的,还要找个台阶才能上去,现在我拉着它,从地面上一下就可以跳上去,想必是知道坐车比跑轻松的多,由于这车是单排坐五十领,就站着几个骡子都感觉很挤,看那骡子的后腿蠢蠢欲动像是要踢人,当我转身跳下去时,就听到“咚咚咚”看到乌里吉往前跳,骡子刚刚收回后腿,一定是乌里吉挨了本来我挨的那一腿,我没有在看,转身上车,车子向南方缓缓驶去。 到漯河下何庄地带时司机老徐带着我来到相当于市场的地方,走到一角,看到那店面就不像是专业订马掌的。老徐看到订掌师傅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侧门口一个门字木头架,师傅是个四十多岁人,把马拉到门架前系上,俩根皮带横穿马肚子挂上,当把马脚拉出一看,遥遥头说:“小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换马掌呀,这马蹄有很多处都已损坏,怕是订不了了。”听到这话,我马上走上前看,呀!有些钉子已掉落,甚至有些钉子都把马蹄往边上挣开了,我向师傅说道:“我找订马掌很久了,一直没找到,看能不能帮帮忙,尽量换上好吗?”听到我的求助,他只好答应。换上总比没换的好。等换好之后,已是下午四点,这时候赶路,也走不了多远,我就在附近找了家旅社住下,看当下时间还早,就乘车到城区溜达了。 次日,又和往常一样向南进发,从内蒙古出行以来近一个月了,现在的我比之前要老练了许多,住旅社,餐厅吃饭,还有路人疑问,我一般都不会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免去下一个疑问避开不相信的眼神,在北方的时候,住旅社会很担心马,怕会被人偷走,有的时候半夜还要起来看看,因为那边懂马的人比较多,到了南方这边就不一样了,懂马的人寥寥无几,就像古时候黔之驴的故事一样。所以在进入湖北地界这几日来,睡的会比较充实,最难过的还是乌里吉,不适应南方的气候,从漯河出来以来,每天都会出汗。(北方那边白天晚上的气温相差很多,只要太阳落山就会凉下来,而南方这边,一直到下半夜才会凉下来) 武汉。是我蒙赣之旅的最后一站,却是磨难重重(2010年6月27号)进入武汉市。 下午5点多,人马已是精疲力尽了,路过吴家山大型物流停车场,想着里面应该有停马的地方,我便下马牵着走进去,路过治安亭没见阻拦,走到前面一看左边的厕所边上有一块草坪,正好可以停放马匹。我就在这里面找了家宾馆住下。由于连日来马食不太理想,感觉马跑路都有异样,走出大门四下打听得知前方不远出有快草地很茂盛,夜幕降临时,骑上马来到不远出的草地上,果然有一尺高的一大块草地,黑暗中一人一马隐在草地中,似乎没有引起注意。连日来乌里吉属今晚吃的最开心,我看最郁闷的还是这天气,吃的饱了也出的一身汗,直到凌晨,气温稍降,才跃上马背回到栖身处。次日,我没有像以往一样4点出发,而是等到大多物流公司开门,我抱着试试的心理,看有没有顺风车回上饶,问了好几家都没有,走上前看到好大的一条狗,我不敢靠近,这时走出一个约三十多岁人问道:“小哥你要拉什么东西到哪里去?”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有一匹马想运回江西去,不知道有没有顺路的车,雇俩车拉回去划不来,可不可以帮个忙,看一下?”“马?是真正那种骑的马吗?”“对啊”“马现在在哪里?”“就在这停车场内”“哈哈,小兄弟进来,到我屋里坐会,我帮你看下。”那狗不停的叫,被主人一训,就乖乖的蹲下了,老板一边看货车单子一边问道:“小兄弟,你那马是在哪里买的,为什么在武汉,你是哪里人,还要运去江西呢?”我感觉这老板挺好的,于是就把从内蒙古骑回江西的说了出来,意料之内的惊讶,果不其然。让我意料之外的是,他老家是内蒙古的,从小就在马背上生活的,难怪他刚才听到我的马有那么激动,会骑马的人会有强烈的驾驭心理。可惜的是他没能找到合适的车。不过,他说可以帮我可以不用的包包拖运回去,这样我可以放快脚步早日到家。我把马拉到店门前,老赵(他姓赵)迫不及待的跃上马奔了几圈。老赵拉到我在他那里吃午饭,聊了许多关于马的话题,午饭过后,我本不打算出行,我知道一下午是走不出浩大的武汉市的,在加上武汉市的纪律严明。这时有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谁叫你把马拉到这里面来的,还有那草地上的马粪,你必须罚款!”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那些保安看到都不管,他怎么那么凶?估计是保安队长,我没说话,走向前去,把马粪处理掉。这时老赵听到了,走过来,看到那保安队长的脸色没有了刚才那么凶恶了,我猜想定是老赵说了我从内蒙古骑马回来的种种。我冲冲跨上马,跃过治安亭来到大门口,老赵也快跑赶上来,说道:“小郑,你就走啦!不好意思啊,没能帮你找到车子,祝一路顺风!”我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我还要谢谢你的午饭呢!”我走出大门时隐约听到老赵还还说了一句“你这一去,一定会成为武汉市的焦点人物啊”、又一阵郁闷,本来打算明天起个早,早早走出武汉市的,省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的,这样一来就避免不了了,下午一点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只能下马牵行。看着地图指定的路口,走到路口时看似像上高速的路口,犹豫不决,停留许久,看到车来车往,发现自行车,行人都可以上,我便牵马上高速了,看着酷热的太阳,看着行走缓慢的地图,我发出闷心一叫“不管了,乌里吉还是要辛苦你了。”转身跨上许久没有奔跑的骏马,驰行而去。高速不同于过道的是:高速两边有护拦,而国道没有。懂马的人都知道,上马要从左边,就是因为马的右边过于敏感,所以马不走人行道,而走快车道。我看了地图,只要过了白沙州大桥就可以下高速了。看到并排驰行的车俩,一个个打开车窗,说着不同的言语,我就在担心等下还不知道有什么情况要发生。就在这时,刚在白沙州大桥中段奔跑,在右边与马并行一俩警车,那位警察大哥在向我招手,不停地叫着:危险,快骑过来,走边上。我看着不停的快车向我身边穿梭而过,跟本就没机会跃过大型车道,看了看前方离桥头还有很远,我便没有理会,向前跑去。直到看见不远处有下高速路口,我估计是到桥头了。这时那警察大哥急了,拿出话筒叫道。我知道我在不下马,那他就要采取一定的措施了。我乖乖的下了马,手拉缰绳,待车俩减速时,向人行道走去。那警察大哥脸色铁青已在边上侯着了,还拿着相机拍照。待我走到一边说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高速,是不能骑马的,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看下。”待我拿出身份证,他接着说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骑马?我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看着这警察大哥没有对我很凶的态度,没有说些带回派出所的话,我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江西人,我在内蒙古买了匹马,骑回江西,可是要回江西这大桥我是非走不可,这桥太长了,如果用走着牵马的话,我估计天黑也到不了,所以才。。。”“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你在前面的路口下去,走乡村道路,我建议你还是找俩车拉回去。”“谢谢,谢谢,好的,我这就下去。” 由于是中午出行,烈日当头,奔驰了一下午,人马都已疲惫不堪。下了高速,来到桥底下的村庄里,寻找住宿。走了一大圈,没能找到有院子的住宿,回到可以遮挡烈日的桥底下。这地方还不错,长江边上全部都是草地,乌里吉可有的美了。但,遭殃的是我呀,江边上的蚊子把一个人抬走都有可能。吃过晚饭,向老板借了个盆子,喂水,喂玉米。之前在赤峰买的露营装备一直很少使用,今晚可要发挥作用了。 我本打算走318G,被迫下高速,不得不继续走107G。一大早蚊子就把我叫醒,我便起程上路,跑了不远的路程时,乌里吉越跑越慢,有时还会停下来,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是马掌出现了异样,出行一个多月来最让我头疼的就是马掌。看来想要骑回上饶是不可能了。路过武汉中医学院时,围观的学生不得不使我下马牵行,个个看着我,不是笑唏唏,就是尖叫,还有些切切私欲。我早以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走到前方看到很大四个字“红霞物流”,我想这里一定有我想要坐的车,这时有好几个保安把我拦下,说:“马不能进大门。”我就只好把马栓在门外,走进大门,问了好几家公司,都说留下电话,等待配货。走出大门,把马拉到前方高速路的桥底下,这里阴暗还有草,是个休息的好地方,靠柱子边还有一床铺,床上睡着一个人,边上一俩三轮车,一条狗,还有做饭工具,看来也是和我一样的,只不过他的坐骥是三轮车。我在这边的柱子整理好后躺下休息,不由的想起一个多月来奔波,种种经过,哎!这就是所谓的千里走单骑吗?从没想过在我的一生中会有这样的经历。不知不觉的就这样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被几个人的声音吵醒“来来,我们到这里来打,这里打牌很舒服”“对啊,这里躲到太阳还有点风”“夷!你们看,这里还有匹马呢!”“真的呀,会不会就是今天南方日报的那个从内蒙古骑马回江西的游侠啊!”“喂,喂,兄弟,”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四个汉子,三十出头,围着我,我坐起来问道:“叫醒我,什么事呀?”刚才叫我的那个汉子问道:“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从内蒙古骑马回江西的,昨天在白沙州大桥被警察拦下来的那个人呀?”“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很惊讶!他们是怎么知道呢?他笑着说道:“恐怕现在武汉市有一半的人都知道了,上了报纸,昨天晚上还上了武汉新闻呢!这回你可算是出名了,呵呵”不会吧!那警察的嘴巴也太快了吧!我马上说道:“你现在有没有那报纸,给我看看。”“我们现在身上没带”,说完。他们就走到一边去打牌了。 我看了看这里那么多人,应该没人那么大胆来偷马的。我马上跑到网吧去,百度一搜索,哇!真的有,看了评论竟有几百条,有支持我的,还有嘲笑我的,还有骂我的,我挑了几条回复。汗。。。看来我得赶紧离开了,不然,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麻烦呢。走进红霞物流问问,都没有结果,有一家老板看我那么急着要走,他就介绍我到农产品批发市场去,说那里江西的车比较多。最终在农产品批发市场找到了回上饶的车。武汉——黄石——九江——鄱阳——余干——鹰潭——贵溪——弋阳——横峰——上饶。结束了我的蒙赣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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